傅砚辞缓缓看向他,忽然一个用力上手狠狠的掐住游青的腰窝,听到人发出一声低吟,语气中带着丝未能让人察觉到的杀气,冰冰冷冷的:“我会杀了他,剜成一片一片生肉,然后喂给他的妻儿、父母。”
“至于你……”傅砚辞在那对小巧的腰窝上打着转,似是在考虑,片刻后游青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耳边一热:“卿卿要不试试,发疯的狼王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他小拇指的指尖挠着游青的小腹,带来阵阵酥麻:“卿卿可知,草原上的狼都是没有人性的,它们亲缘淡薄,但独独对待伴侣一心一意。有的时候为了守住伴侣,就算是放弃狼崽,也毫不在意。”
“而且……接下来的话让游青眼睛微微瞪大:“卿卿有所不知,为夫刚好,就是这草原上最狠的头狼。”
游青眼瞧着又要包不住泪珠子,但刚一流出便被傅砚辞轻轻舔舐入喉。
傅砚辞在他眼皮上留下一个吻:“不是要跟着我吗?就怕你到时候眼珠子都会哭瞎,被我活生生弄成什么?”
他低笑一声:“你们京城人的话念什么?狸奴?”
“不,我不喜欢这种文绉绉的话。”傅砚辞摇了摇头:“我比较喜欢我们军营里的说法……”
傅砚辞在他耳边低语二字,见游青瞳孔轻微放大,又缓缓往后退去。
游青含着泪瞪回去:“不管你怎么吓我,我都是铁了心要跟着的!”
傅砚辞眼中的墨海在翻涌着,身体又往下压了一寸,这次语气倒是正常了起来:“卿卿,为夫不是在同你开玩笑。一旦开仗,没有人会管你是什么身份,两眼一闭人头滚地,这太危险了。”
他自诩本领过人,但也次次在生死线上徘徊,更遑论游青这纸糊一般的身子。
“所以你是觉得我会拖你后腿吗?”游青有些受伤,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放过傅砚辞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傅砚辞愣了愣:“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
游青不依不饶:“那就还是怕我身无常术,带着也帮不上忙,还得腾出心来担心我的安危?”
“啊?”傅砚辞被他绕了进去,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游青趁热打铁,极力举荐自己:“你带上我,我还能帮你挡着些算计。而且留我一个人在苏州,万一难产了怎么办?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见傅砚辞不为所动,他咬牙:“万一我寻了其他好姑娘成亲了怎么办?到时你打胜仗归来,发现孩子朝着一名陌生女子喊娘亲……”
“不行!”傅砚辞鼻子里就差要喷火了:“孩子的娘……不对,爹,只能是我!”
他才是正宫,地位不可撼动。
游青用指甲在傅砚辞胸口轻轻挠着,嗓音小小的:“那你又不肯带我。”
傅砚辞掐住这双不老实的手,但底线明显有些动摇:“但是……”
游青深深叹气:“没事的,不带上我也可以,不准我去也可以。不过是一尸两命罢了。”
傅砚辞脑子一热,顺口道:“带!”
游青眼睛刷的亮起来,凑上去亲了一嘴:“谢谢相公。”
傅砚辞当下为色所迷,应的痛快,但还是叮嘱道:“去了边疆你就住在城池里头,不准跟着我入军营,懂了吗?”
游青连忙点头,两只细细的手臂交叉搭在傅砚辞的脖颈上:“相公放心,我好好呆在里头,你放心出战,我就在城池里头做好饭等你归来。”
傅砚辞受不了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喊相公的模样,当下狠狠吻了下去,直教游青含不住时才满意离身。
见游青这副痴样,傅砚辞“嘶”了声,把游青拉到身前,闭眼隐忍。
游青察觉到了什么,红着脸把男人往外推开些许:“不可以。”
傅砚辞难受的紧,眯着眼睛问道:“那怎么办?卿卿教教我。”
游青见他实在不好受啊,抬手抚上他的脸,接着手心就感受到一阵温热,他转过头去,在傅砚辞耳边低声喃语了一句。
傅砚辞瞳孔微微放大,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游青,满脸期待:“卿卿,真的可以吗?”
游青浑身泛着红,舍身就义一般,直接闭上眼不去看傅砚辞的脸:“嗯!”
大梁曾有传说,京城往前走二十里处有两座双子山峰。有一日天动异象,双子峰因着地颤挤压在一起,中间形成一道极深的山岭沟壑。
因着是天然出现的,在山沟间生了头地龙,待冲出此地便可飞升成仙。从那日起,总有过路人能看到一条青黑色的地龙在山沟之间横冲直撞欲打破束缚,一飞冲天。
等到地龙成仙那日,天降甘霖,那龙不忍山沟内的生物受山洪侵袭,散了神力使双子峰回归原样,山沟从此成了一道小小的平原,万物作生,欣欣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