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一样!”傅砚辞上半身微微抬起,眼睛瞪大了些:“那些不痛不痒的物件拿了就拿了,这玩意可是救命的!”
游青宽慰他:“韩叔心中也是有你,才舍得送回来。就如同你想带他去苏州一般,你莫非会因为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而嫌他麻烦吗?”
傅砚辞想都不想,断然拒绝:“当然不会!”
他半躺在游青身上,左右扭动了一番:“啧!但是我还是不好收下这个。卿卿,要不明日我偷偷差人送回吧。”
游青压住他:“你以为韩叔做什么送你?他守在京城怎么也比你一个要谋反的臣子安全,东西再珍贵也得用在刀刃上。”
游青手指掐成弯曲状,弹了弹傅砚辞的额头:“况且韩叔把你当亲子一般,若你出事,届时还不照样会放在你身上用着。”
傅砚辞傻笑:“想必韩叔也看出了卿卿宠我,这才把它送你当媳妇礼。”
游青扶额:“傻子。”
傅砚辞当下一听就不乐意了,直起身来把游青压在车塌之上,双手挠着他腰间的痒痒肉,威胁道:“嗯?谁是傻子?”
游青皮肉敏感的很,被压着闹止不住的酥痒,笑的快喘不过气来,直直求饶:“你不是,你不是可以了吧。哈……快放开我!别……”
他侧起身子蜷缩,想借此躲过傅砚辞的动作,却被傅砚辞从身后牢牢揽住。
傅砚辞搂着人,跟游青一起喘着气,享着片刻欢愉。
他想:要是不用打仗就好了。
但世事不遂他愿,半月后,长公主递了帖子,请傅砚辞上府叙事。
这几日天气有些寒凉,游青身子被这天弄的不爽利,见来贴还是挣扎着起床,坐在一旁看着傅砚辞更衣。
他忍不住劝告:“此去千万小心。”
傅砚辞正往腰间系着佩剑,听他这担忧的话语,上前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瓣,一沾即离,应声道:“卿卿不必担心,我都差了人在公主府门口候着呢。”
游青顺从的接下这个吻,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番:“总之别掉以轻心,长公主心计颇深,需得照着我前些天叮嘱你的那些话来做。”
“好的!”傅砚辞拍了拍配剑,风风火火的:“卿卿,为夫先走了!回时可要买点酸杏回来?”
游青见他已经走到门外,声音放大了些:“多买些,记得挑青一些的。”
傅砚辞摆摆手以示收到。
随着游青月份愈大,他的口味就慢慢偏向于酸口。傅砚辞吃着牙根发麻的酸杏,游青竟面不改色,甚至还嫌着不够酸。
对此傅砚辞深夜捶胸顿足,他早就听闻民间有过酸儿辣女的谣传,实在害怕卿卿生出一个同他一般的混小子,日日气的爹娘胸口疼。
甚至还偷摸的喂辣口的菜给卿卿吃,瞧见游青毫不留情的连着沾的那块米饭都挑开,还偷偷难过了半响。
他站在酸杏摊前,找阿婆买了十斤,扛着一麻袋杵在公主府门口,要不是身着显贵,活活就是个乡野村夫一般。
傅砚辞走到守门的小侍身边,把麻袋轻轻放在地上,吩咐道:“帮爷看好了,出来的时候记得提醒爷带走。”
小侍看他冷戾的神色,吓得小腿肚直泛着哆嗦,小心的往麻袋里看了一眼,见里头都是颗颗溜圆的酸杏才松下口气:“好的爷。”
傅砚辞自从上次硬闯公主府失败后,便买通人摸清了公主府的布局,也没让人带着,一路大摇大摆的朝着公主府的书房走去。
上官瑾在书房听着下属的汇报,眼皮子跳了跳:“这厮当真神通啊,我这公主府禁区小道那么多,都能被他一路摸来书房。”
她吩咐下去:“去查查他哪里来的地图,清理干净。”
“是。”
不消片刻,门口出便现出一道身影,还未等上官瑾上去开门,便被傅砚辞长脚踹开。
“傅砚辞!你真是放肆!”
看着摔在地上,由金丝楠木重工打造的门框就这样被人踢翻在地,上官瑾也不跟他客气:“一百两,记你们国公府账上了。”
傅砚辞下巴一抬:“不必,公主府还欠浮云楼银子呢,差人去销账就行。”
上官瑾后槽牙一紧,重重的甩下衣袖,该死的,她怎么就没有个首富母家!
傅砚辞找了个位子坐下,双手摊开:“说吧,何事相邀?”
上官瑾:“君岐已经到京城了,明日我便让他上国公府替游公子诊治。”
“……以后这种事书信来往就好了。”傅砚辞内心翻了个白眼,真是影响他老婆孩子热炕头。
“自然不止。”上官瑾抬手斟了杯茶给自己,慢悠悠的抿了口开缓缓补充:“丞相假死一事本殿已准备妥当,你挑个恰当的时期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