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措辞良久,总觉得手机上说不清。
沈时青:[还是周末见面聊吧。]
阿域:[是不是又是哄男人的事?]
阿域:[哎呀,教你个必杀技。]
阿域:[你去他衣柜里找个衬衫穿上,版型大一点的,不要穿裤子,往床上一坐就行。]
孟域平铺直述的几句话,不知为何,却让他觉得好有画面感......好...好羞耻。
沈时青:[还是周末你再听我细说吧。]
阿域:[行吧。]
阿域:[我想吃你做的水果蛋糕,一整块那种,全是芒果的。/【呲牙】【呲牙】]
和秦柏言不一样,孟域嗜芒果如命。
沈时青:[好,周末给你做。]
和孟域聊完,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今晚的雾比较大,缺月被遮的干净,没有月光。
漆黑的卧室里,沈时青将床边那盏暖色调的台灯打开。
好久没一个人睡觉了,怪不习惯的。
也不知道秦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但因为今天上班实在是太消耗体力,在舒适被窝里的青年很快有了睡意 。
而彼时某间茶室里,秦柏言也将桌前的一盏小灯打开。
齐朗坐在茶桌对面,无语挂在脸上。
不是.......这家伙难得晚上找他出来玩,他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局,结果......来这喝茶?
齐朗:“不是......咱能不能整点......就算去喝顿酒也行啊。”
“喝酒伤身。”男人拿起手边的茶盏,“这茶是我寄存的,刚刚的茶艺师手艺不错,你尝尝。”
“......”齐朗无言以对,只能含恨饮茶,“你大晚上的,找我出来喝茶?”
“嗯。”男人语气淡淡,将温度适中的清茶抿进口中。
上好的白毫银针泡出的茶汤色浅杏黄,香味馥郁持久,入口清鲜,醇而鲜爽。
齐朗盯着神态自若的男人,哀哀叹上一口气。
他觉着自己每次对上秦柏言,都有种无力感。
男人也不和自己交流,只反复的开关手机屏幕。
“你看什么呢?”
秦柏言:“看消息。”
齐朗微微蹙眉:“哪尊大佛的消息要你这么等。”
“沈时青。”秦柏言语气平淡,但那双桃花眼里的思绪早已翻涌四起。
他出门的这两个小时里,青年自始至终没有没有发来一句消息。
好像毫不关心他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他不回去,也没关系。
沈时青真的,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还有下午时候,青年和季则,就这么亲密的靠在一起。
沈时青啃面包的时候,似乎都要啃到季则的手指。
想到这,男人便不由捏紧手中的青瓷茶盏。
成色上佳质地润泽的茶盏似乎在轻颤摇晃。
男人又抿了一口清茶,愣是抿出一种喝酒的感觉。
“如果。”男人的语气异常平淡,但却也异常让听者觉得紧张,“我只让他待在秋园里。”
心中被自己狠狠压抑而下的想法,疯狂而又专制的想法,又在心中攀升,似乎马上,就要占据理智。
他好想把小羊关起来,关在秋园里,关在卧室里,关在床上。
只让他和自己见面,只允许他和自己见面。
第42章
齐朗嘬了好几口盏里的茶, 没品出什么味来,就像他也品不出秦柏言这没头没尾的这一句话。
“什么...什么意思?”
对面的男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伸手提起无柄茶海, 往盏中再添清茶。
齐朗虽然听不懂这句话, 但也能猜个大概的剧情走向, 语气里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是......你就这么喜欢啊。”
齐朗比秦柏言要小上几岁, 性格也是截然不同, 对待情感更是天差地别。
他换过的对象可以和某奶茶的销量对标绕地球三圈, 当然不能理解秦柏言现在只谈一次恋爱就要定下基调的步子。
喜欢。
秦柏言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他只是受不了。
可是,如果真的把沈时青关起来。
青年会哭的吧。
齐朗松下手中的茶盏,没所谓的说了一句:“鸟儿不听话, 那换一只养呗。”
一直没有搭理他的秦柏言忽地在这一刻投递过来一个眼神 。
一个威力十足的眼神。
齐朗被这么一盯, 后背一下就冒冷汗了。
“我说错什么了......?”
“你最好闭上嘴。”秦柏言捏紧手中的瓷盏,抿尽盏中的最后一口茶。
随即将茶盏松下,起身离开。
“欸不是......”齐朗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拐出门走了。
这走了不要紧, 要紧的是......桌上的那只茶盏......裂了。
裂的清脆又响亮。
秦柏言在前台结账,将弄坏茶具的费用也一并结清后才离开。
已经快要凌晨, 手机里有很多信息,但没有他想看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