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帅哥恶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席衍……你厉害,算我眼瞎,还把你当个宝贝……行,你他妈另攀高枝去吧,老子不伺候你了!”
“别!肖衡,你别走!”
“滚!别他妈拉我,你找揍是不是?!”
“我错了,你别走,你听我说……”
温岭远、白冰:“……”
眼看着俩人拉扯着渐行渐远,温岭远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无语道,“就这么走了?”
白冰颇为怜悯地看着他,“连句正经的道歉话都没有,我为你感到悲哀。”
温岭远用力磨了两下牙齿,愤愤然道,“我也是眼瞎!居然觉得他跟嬴懿……”说完话音一顿,又烦躁地皱起眉来,“我简直有病啊我!”
白冰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道,“都说了么,我能理解你。”
“你理解个屁!”
“啧啧,懒得跟你吵,”白冰收回手,又冷笑了一声,“席衍想拿你当跳板,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等着吧,姐给你报仇。”
温岭远顿时哆嗦了一下,瞪着她说,“你要干嘛?”
“我可是他客户,他还有好几个目标客户都是我哥们儿,他自己自毁前程可怪不得我。”
温岭远挠了挠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女人太可怕了,我要离你远一点。”
因为心情不怎么样,两个人就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把自己吃成了一个球儿,打着饱嗝抱着肚子,颤巍巍地走出了饭店大门。
“你OK么?要不要我叫薛擎过来给你来个心理按摩?”
温岭远又打了个饱嗝,摆摆手说,“得了吧,他现在陷在温柔乡里拔不出来,他爹妈都叫不动他,哪管得上我啊。”
白冰左瞅瞅,右瞅瞅,还是不太放心,“你真没事儿?”
“没事儿,能有个屁事儿,”温岭远钻进车里,头靠在座椅上看着车顶说,“这种事儿我以前只是听薛擎说,没想到能落到自己身上……的确是不怎么爽,也难怪薛擎以前老报复社会。”
“哦……”白冰发动了车子,忍不住又墨迹一句,“真没事儿啊?”
“哎哟卧槽,你祥林嫂啊你!一个交往不到一个月的渣渣而已,你当他是嬴……咳,能有什么事儿嘛。”
“哦~~”白冰一边开车一边笑他,“那可真对不住,我不该当他是嬴……咳~那什么嘛。”
“……你们女人真的很烦人。”
“哈哈哈,你就自欺欺人吧你!”
于是等下了车,俩人友谊的小船又翻了,温岭远气呼呼地到了家,直接把自己往床上一摔,闭着眼睛开始生闷气。
说不难受当然是假的,毕竟是想过要认真交往的对象,结果人家不仅没动心,根本就是在利用他。他越想越生气,根本睡不着,就又跳起来跑出门,在大院里头溜达着散心。
然而走着走着,不自觉就朝院子东头走过去了……
回过神的时候他立刻刹住脚步,心情更是郁闷透顶,脑子里想着别过去,千万别过去,可两条腿根本不听使唤,迷迷糊糊地继续走啊走,很快就走到了那个熟悉的白色别墅跟前。
“唉……”
温岭远长叹了口气,瞪着眼前的三层小楼,整个人都不太好。正郁闷得要掉毛的时候,忽然听“咯吱”一声响,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窜到阴影下面把自己藏好了,然后又忍不住探头探脑地朝别墅正门看了过去。
果然……是嬴懿。
嬴懿个子很高,就算天黑了,路灯不怎么清晰,温岭远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然后目光就黏在了他身上,傻愣愣地发呆。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正门出来,就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默默地站着。他抬头看着夜空,温岭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到他深邃的轮廓,嬴懿长得真的很吸引人,温岭远不得不承认,很小的时候,单单只是对着这张脸,他就真的……挺喜欢的。
喜欢这个人,或者说,曾经喜欢过这个人,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早就认了的。
他偷偷看了嬴懿一会儿,回过神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人家都是别人的男朋友了,自己在这儿像个偷窥狂一样……实在是有点丢人。
有点难受,还有点自嘲,温岭远深吸了口气,打算偷偷溜掉算了,正犹豫的时候,却看到嬴懿从兜里摸出了什么,然后就听“嗒”地一声响,眼前亮起了一丛小小的火光。
他这是……会抽烟了么?
温岭远的脚步又定住了,呆呆看着嬴懿熟练地摸出一支烟点燃,然后背靠着院门的铁栏杆,垂着头默默吸了一口。
路灯很暗,火光却很亮,一明一暗中微微闪烁着嬴懿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微熏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眼睛,烟丝将他的半边轮廓勾勒得忽明忽暗,温岭远一刹那就被这幽暗的画面吸引住了全部心神,清晰听到自己的胸口猛烈跳动了一下,呼吸也随着那缕缥缥缈缈的烟雾而无声颤动,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踏出了一步,像是被那团迷雾蛊惑住了,险些就要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