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只是胸口暖暖热热,又跳得有些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就只能抱着他,笑着亲了亲他年轻英俊的脸。
第二天周末,公司里也没什么事需要我处理,我就不死心地又去了趟方庄,还是没人应门,云潇看出来我着急,想了想就说,“薛哥不是把这房子转给岑哥了吗?你认识房产局的人吗?能不能看看他登记时候的联系电话呀?”
我一愣,很是意外地看他,“不错啊,挺聪明么。”
“那是!我可是能把灯泡儿拧出花的人,你以为是谁呢!”
“……真吓死我了呢。”
我也不耽误时间,的确有在房产局能说上话的朋友,我说明了情况,朋友就说明天上班帮我看看,之后我就等了一天,直到对方终于回复我。
“你确定是方庄XXXX号的房子?”
“是啊,怎么了?”
对方说,“是有准备转让的记录,不过都只是现在的业主的信息,叫薛擎……没错吧?”
“对对,就是薛擎要转赠给一个叫岑深的,我就是想知道他的登记电话……”
“没有岑深啊。”
“……什么?”
“目前的记录,就是薛擎有意向要转赠房产,做了个登记手续,不过受赠人,哦,就是你说的岑深,没来办理过户手续,记录就卡在这儿了,没有后续了啊。”
“……”我呆了好一会儿,问道,“他是……根本就没去吗?”
“应该是吧,什么材料都没有。”
我挂了电话,呆了好一会儿,云潇在旁边犹豫道,“岑深哥哥是不是……走了啊?”
“……”
“昨天我还从车库门缝里瞅了一眼,好像车也都在……”
我蓦地回过神来,立刻给薛擎打电话。那家伙估计才睡醒,迷迷糊糊地骂我打扰他好梦,我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地说,“你继续安安稳稳地睡,岑深真出事了你丫就特么开心了!”
薛擎慵懒的嗓音一顿,立刻清醒了似的,“你说什么呢?”
“我问了朋友,你那个房子他没领,家里也一直没人应门,车库里的车都在……”我急声道,“你不是有他妈妈电话吗?赶紧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回家了?”
薛擎呆了两秒,喃喃说,“他的电话……他妈妈的,我、我都删了……”
我也不好指责他,只好道,“你有没有那个房子的备用钥匙?赶紧过去看看,别真出了什么……”
话没说完,那边就啪地挂了电话,我下楼取了车,立刻也赶过去,果然看到薛擎的车停在楼下,便匆忙跑了上去。
房间的大门大开着,里面静谧无声。
我下意识放轻脚步,等看到屋子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人气的时候,一下便明白了,不敢再出声刺激屋中央的那个人。
薛擎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他留给岑深的家里,在那个空空荡荡的地方站了很久,然后慢慢挪动脚步,推开了卧室的门。
一切都和岑深住进来之前一模一样,就好像那个人从来没住进来过,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书桌上躺着一张纸,薛擎走过去拿起来,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眼里却没了焦距。
我小心凑过去看,熟悉的俊秀的笔迹,上面的文字我有些看不太明白,却隐隐感到一丝心疼。
“薛少:
我走了。您照顾好自己,少喝点酒,少抽烟,有些事也克制一些,毕竟不太安全。”
下面一行字的墨笔颜色和上一句不一样,像是隔了一段时间,最后离开时写下的。
“我可能,这辈子也再没有机会,和你养两个孩子,两条狗了吧。”
我犹豫了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指责他,还是继续劝他相信他,可等我终于能找到一些语言的时候,身旁一向无法无天,没心没肺的男人,就那么垂着头,紧紧捏着那张薄薄的纸,难以控制地哭了。
我一直觉得,薛擎要是难受了,哭起来应该是撕心裂肺的,应该是宣泄着,把痛苦都吼出来的。可他只是那么站着,一点声音都没有,眼泪在流,肩膀在抖,却是默默无声的。
这哭法不像是他的,倒更像是岑深的。
连哭你都哭得像他了,为什么就是不肯信他呢?
“你要不……去找他吧?”
等他终于平静下来了,我小心翼翼地说,“你翻一翻通话记录,说不定还有他妈妈的电话,你至少打过去问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平安的。”
薛擎眼眶还是红的,那张纸还紧紧握在指缝里,电话拨出去的时候还有些哽咽,直到对面接起来,他才艰难地发出几个音来,“阿姨,我是……”
“薛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