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比上次安分多了。”
顾阮白尴尬得脚趾头扣紧,她结结巴巴说:“没、没给你添麻烦吧?应该让何倦来才是,我的形象啊……”
丹恒似乎在笑,语调也上扬些许:“不会,你醉的样子很可爱,就偶尔有时候不听话。”
“怎么个不听话法?”
“就是你睡着的时候……抱歉,我可能要去忙了。”
大哥,你说话别说一半啊!
顾阮白内心抓心挠肺地哭喊,表面镇定说:“好,那你先去忙。”
“哥,聊这么久啊?你手机呢?”傅达海的大嗓门震得顾阮白耳朵嗡嗡的。
相比之下,丹恒的声音就不露情绪多了:“好像坏了,刚拿去修。”
“修啥啊还,你那破手机打游戏都闪退,听我的,趁你刚发了工资,还是换了吧。诶,通话怎么没挂断,舍不得?”
顾阮白本来听得正起劲,都怪傅达海这个大喇叭!
趁着还有时间,她就把游戏活动都肝了,最好是肝出个十连,好让丹恒给她抽!
既然非酋不能逆天改命,那就换个人抽。
傅达海跑单赚了点钱也有些飘了,他不满足于此,竟然暗戳戳去劝丹恒做危险的工作。
“给有钱人当保镖也没什么嘛丹恒哥,你这一身武功可不能够荒废了,赶紧的,最好也教我两招!”那天被丹恒带回去后,傅达海就遭受惨无人道的基础训练,不达标不给吃饭睡觉,他的嚎声方圆几里都听得见,路过的人询问,都得被丹恒给搪塞回去,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傅达海还威胁要告诉顾阮白,丹恒却勾唇浅浅一笑:“你想尝试男女混合双打么?”
傅达海立马就蔫了,跟小鸡仔似的。他在丹恒面前完完全全就是被拿捏的小鸡仔,比他高壮又怎么样,都斗不过对方一只胳膊……不,一根手指头!
傅达海汗流浃背问他师承何处,丹恒不语,眼神无端落寞起来,富有说不尽、道不清的故事感,傅达海更加确定他是某个高人手下的弟子,来城市渡红尘劫了。
有这么一位姐夫,他何愁打架比不过别人?以多欺少都不带怕的!
丹恒拒绝了保镖工作,傅达海不死心说:“工资可高了,比我们跑外卖还高呢,而且轻松自在,也不用天天工作,你想想我姐,不愿多花点时间陪她吗?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谈恋爱培养感情?你们还没确认关系不是?”
傅达海是大老粗,看事情也通透,偶尔上头一回,冷静下来后就能自我反省,他虽未怎么谈过恋爱,也有几段暗恋经验,平时电视剧也没少看,别的不说,给人家指点恋爱技巧还是可以的。
丹恒没有被他说动,再次拒绝了。傅达海惋惜,也没有再强求他,趁着对方做饭的功夫,开始说起顾阮白以前的事情,说她在学校学习,周末回家干农活家务,几乎没有休息时间,父母外出打工,傅达海受她照顾最多,已如亲姐弟一般。
丹恒静静听着,把饭做好就放进保温桶里,让他送给过去给顾阮白。
“你不自己去?”
“我想一个人静静。”
傅达海撇嘴,按照地址来到顾阮白的家,添油加醋说了丹恒是如何对待他的,果不其然受到他姐的白眼:“活该!”
傅达海嚷嚷:“他跟我那只会打人的爹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就凭他是陌生人,给你吃穿住行,还不够?人家还教你怎么融入快节奏的城市生活,不求回报呢,也没见你报答人家。”
“怎么没报答?我一有空就给奶奶送饭,替南南接送上下学,而且家务活我也包了,这还不够吗?”傅达海看了一圈顾阮白目前的住房,“你这地方虽然小,倒也跟丹恒家差不多。”
顾阮白从冰箱拿出一瓶冰镇饮料,装作不经意问起:“他家几口人,奶奶去了哪里?小孩什么关系,是谁的?”
傅达海单手开了易拉罐,咧嘴露出白牙笑得贼兮兮:“想知道?求我啊!”
顾阮白打开饭盒,里头荤素搭配健康美味,一闻到味道就知道是丹恒自己做的,她也不恼怒:“不说就算了,我自己打听去,或者等他自己说了,也是加深感情的证明。”
傅达海暗自疑惑:“你不提我还真没了解,丹恒并不是房子的主人,我住了好几天,就没见到那叫崔什么的……只知道她有个孩子叫崔南南,十几岁跟我差不多,个子小得都没我腰长,啧啧,城里娃就是娇生惯养。”
顾阮白惊疑:“姓崔?”该不会是崔玉经理吧?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傅达海爬在沙发背上跟她面对面说:“对,他们好像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什么亲戚,看着熟又不是特别熟,虽然丹恒哥关照他们,啧,我看的出来,他并不想跟其他人有太多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