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颜好像明明白白地把心底的想法写在了脸上。
可她心底也清楚的知道,感情确实没有,不过是兴趣使然。
她们双方都是。
君涧清目光沉沉,讽刺道:“床伴?你觉得自己够格吗?”
第一晚,这人就把她的那里弄肿了,连带着上了两三天的药。
君涧清还从没这么狼狈过。
更何况这三天,程颜从走出别墅开始,再没有主动过一次。
程颜抿唇,这个她确实理亏:“我也在学习了。”
她故意伸手,亮出自己的双手:“你看。”
君涧清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她的手指,又瘦又直,一下子带着她的记忆回到了那个摇晃荒唐的夜晚,她曾亲自丈量着这双手指到底有多长。
程颜晃了晃手指,见成功吸引到了君涧清的注意力,唇角勾出一个悄悄的笑,而后拉平弧度,开口说:“我把指甲修剪的特别干净,这样就不会刮蹭到你了。”
君涧清这才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的非常的短,贴合着皮肉,没有一点攻击性。
这让她忍不住想起那晚被指甲刮蹭到时的爽/痛感。
冷静地别开眼,君涧清克制道:“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程颜诚实道:“证明我确实有在努力,没有撒谎。”
她还生怕气不住身边的人,特意保证道:“君总,您放心,我既然签下了合约,这三年内就不会再做出什么反悔的事情。”
此话一出,君涧清心底因她双手而起的旖旎瞬间消失殆尽。
“闭嘴。”君涧清心情不佳道。
程颜闭上了嘴巴。
看了眼身边的人,她顺势还闭上了双眼,一副听话的老实人模样。
哎呀,撩拨着高高在上的君总情绪变化,怪有趣的。
很有成就感的程颜在心底偷偷的乐,面上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
就这样,两人一直沉默着,直到她们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程颜才发现君涧清今天是坐轮椅出来了。保镖习以为常地上前要推上轮椅,却遭到了眼神拒绝,于是沉默地立在后面,不动了。
君涧清开口:“看什么?推我进去。”
程颜才发现这是在对自己说话。
她依言走到君涧清后面推起轮椅,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头顶。
她心底疑惑,明明双腿可以行走,为什么君涧清却常以坐着轮椅的形象示人。
将疑虑放在心底,程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感觉到一丝熟悉。
很快她就想起来了,她和陈舒华也来过这里吃饭,当时还是君涧清结的账。
想到这,程颜的目光悄悄落在君涧清身上,不知道这人打着什么主意。
几人一路进了清漾,不同于上次她和陈舒华来时需要预约排队的样子,几乎是君涧清一出现,就有侍者领着她们到了专属包厢。
包厢内也早有侍者等待,见客人出现,默不作声地将茶水泡好,而后垂着眼站定在前面,等候吩咐。
君涧清看了一眼程颜:“想吃什么?”
程颜看着色泽上佳的茶水,温顺道:“我都可以。”
君涧清对侍者道:“按上次的菜单来一份。”
“是。”
等侍者退场,这包厢里只剩下她们两人了。
“过来。”
程颜忽然听到君涧清这样说。
她顿了顿,挪了挪身体,挨着君涧清坐下,面露不解:“君总?”
“离那么远干什么?”
离那么近又干什么?
程颜将这句话憋在心底没说出来。
她默不作声地喝茶,一口又一口。
“喜欢喝?”君涧清又问了。
她今天怎么那么爱问问题?
程颜放下茶盏:“喜欢。”
君涧清瞥了眼她杯中的茶,淡淡道:“别墅里有,喜欢喝,回去让人给你泡。”
这是在暗示她要多去别墅的意思吗?
程颜故意道:“不了,挺麻烦人的。”
君涧清沉默。
半响,她的目光忽然紧紧抓住程颜,冷静地问:“程颜,你故意的是不是?”
程颜心中一顿,立刻紧张起来了。
难道她发现什么破绽了吗?
她要翻车了吗?
不会吧,她才刺激没几天呢。
种种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程颜琥珀色的眼睛和君涧清对峙,无辜且迷茫:“君总,您在说什么?”
“你难道不是在和我置气?”君涧清问,“因为你觉得我把你当床伴?”
“?”
她还真没这样想过。
但程颜迅速低下头避开目光,低声说:“难道不是吗?”
君涧清冷笑:“床伴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