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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别墅里灯火通明。
客厅里,别墅里所有的佣人站成一排,君涧清和程颜坐在主位,尤其是君涧清,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冷漠的让人心悸。
中央跪着一男一女正哭的肝肠寸断,磕头求饶。
“君总,求求您,求求您放我们一马,我们就是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她,求求您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定会改过自新,绝不再犯了!”
“求您看在我们这些年来在这里恪尽职守的份上,绕过我们吧君总!”
嘭嘭嘭地磕头声伴随着哭泣的辩解一起回绕在客厅,抬头时还能看到发紫发青的额头。
审问清楚后的君涧清没心思再看这种戏码,她起身,旁边的程颜随着她起来,搀扶着她。
“既然敢大着胆子吃里扒外算计我,就要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两个人,君涧清冷声喊人:“把他们两个拖下去。”
那两个人在这样冷如冰刃的目光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起几年前那些算计过君涧清的人的下场,一时之间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君涧清皱了下眉,下一瞬间,那两个人的嘴巴立刻被人死死捂住,只能发出呜咽。
一分钟后,客厅里重新恢复寂静。
君涧清扫了一眼剩下的人,脸色仍不见多好:“你们都下去。”
“是,君总。”
空旷的客厅里一时之间就剩下了君涧清和程颜。
程颜的太阳穴有些疼,像针扎了一样,脸上却看不出分毫的异样,看着君涧清苍白的脸,她握了握她的手,“我们先上楼。”
君涧清没说话,点点头。
今晚发生的情况让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再回到主卧,她们直接去了二楼佣人提前打扫好了临时房间。
此时正是深夜,万籁俱静,屋内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一眼,被今晚的事情这么一折腾,她们早就不困了,精神疲惫,只想这样互相依靠。
程颜率先打破沉默,“还好…我今天提前让人煮了醒酒汤。”
君涧清闻言捏了捏鼻梁,神色有些疲惫,她:“是啊。”
她当年刚掌权的时候,这样的事情遇到过几次,但那都是留宿外面时遇到的,有自荐枕席的,有合作人送的,有下面人讨好的……
后来君涧清整治了一番,再没人送过了,这些年来她唯一动过这方面心思的,也只有程颜一人。
没想到只不过是带着程颜露了个面昭告一下身份,让君希希不仅动了心思,竟然还收买了这里的管事人。
一个多小时前,君涧清在主卧睁眼想上厕所的时候,醒酒汤已经发挥了效果,入眼房间里并没有程颜的身影,她已经本能地感觉不对了。
下一秒又听到外面有些动静,君涧清本以为是程颜,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缓步走到外间,主卧大灯没有全部打开,入眼就是熟悉的脸,她松了口气。
很快君涧清又发现了不对劲。
“好热……好热……”眼前的女人脸色酡红,神色很不正常,一副醉酒的样子要往自己身上倒。
可她的神态、她的身形、她的气味……通通都彰显着不对劲。
只是脸很相似而已。
电光火石间,君涧清将要倒来的人甩在地上,啪地一下打开灯,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晃这身体坐起来的女人。
一盆凉水将其泼醒,君涧清开始寻找出去的办法。
…
她舒了口气,靠在程颜身上,疲倦的神经好像在慢慢得到滋养,君涧清说:“还是我的颜颜聪明。”
程颜想到今晚的事情,还有几分后怕,“根本不是我聪明,我本来的想法就是不想让你第二天头疼。”
她愿意陪君涧清一起喝醉,但又担心宿醉后的君涧清身体不舒服,才让人准备的醒酒汤。
“那个女人——”程颜想到被人拉下去送去医院的那个女人,“你之前认识?”
君涧清嗯了一声:“去年我们一起在你学校里,找我要联系方式的那个女生。”
“这个我知道。”程颜皱着眉,感觉头还是在隐隐作痛,她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手帮君涧清舒通,问:“你一开始的表现,感觉好像不意外,像是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别墅。”
君涧清淡声道:“最近有过几面之缘。”
程颜想到今晚那张靠着化妆后和自己格外相似的脸,有点不舒服:“几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