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通过观察模仿、做到萩的那种善解人意程度不是不可能,只是没有必要。
你的精力非常宝贵,与其用在完全适应这个世界上,倒不如在探索研究上再加把劲,尽快飞升离开这里。
历史有多重,但漫宿只有一个。
热巧克力的香气飘过来,打断了你的思考。你抬起头,对上萩好看的微笑,他对你眨眨眼睛,问:“要再来一杯吗,翼酱?”
“……谢谢。”
你将杯子端给他。
……
“你就是用这种手法杀害了上司,我说的没错吧——”
“佐佐木小姐!”
伴随着少年坚定有力的宣判,所有人都瞪圆眼睛张大嘴巴,吃惊地看向头发凌乱的年轻女人。
“为什么……”佐佐木小姐的男友小铃木先生难以置信:“为什么会是你?你之前不是还说局长是你的恩人,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吗?!”
佐佐木小姐眼中含泪,却神色狠戾:“没错,因为他欺骗了我,我才会愚蠢地将仇人当作自己一生的恩人来看待!”
她讲述了一个年轻无知少女被人利用的故事,作为案件真相的揭露者,工藤新一本该从头到尾听完的,但在中途他就突然意识到现场好像少了什么人。
“警官,刚才和我一起来的片山小姐去哪了?”
“她说有事情先走了,东西改天再来拿,”佐藤美和子问:“怎么了吗?”
“「有事先走了」?怎么可能,她不拿到东西就离开——”
工藤新一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这让他瞬间紧张起来,追问佐藤警官:“警官,让我看看那件她本来要取走的东西!”
“可以是可以……”
杀人凶器暂时还留在现场,看在工藤新一帮忙破案的份上,佐藤美和子把装在袋子里的艺术品拿给工藤新一看了看。
“怎么了,这件艺术品有什么问题吗?”
佐藤美和子也感兴趣地凑过来问。
“……”工藤新眉头紧锁,没说话。
因为之前的注意力都在案子和那个姓氏为「片山」的女人身上,他对凶器的观察没能达到万分详尽的地步。
起码这件工艺品如果有哪一部分被调包了,他是没办法通过重量或者其他细节分辨出来的。
来回将工艺品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工藤新一也没能找到不对劲的地方,只能将东西还了回去。
不过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心,还回去的时候试图从目暮警官那里旁敲侧击出片山翼的其他信息,但反而收获了目暮警官奇怪的目光。
“问我?工藤君你不是跟片山小姐是亲戚关系吗?”目暮警官说:“我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片山小姐的家庭情况、比如她们家究竟有几个同胞姐妹之类的、……”
“啊?噢噢……那个,我们也只是血缘关系很远、很远的亲戚关系啦,”工藤新一干笑着挠了挠头,说:“对她家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可恶,被摆了一道。
尽管帮助警方侦破了案子,工藤却反而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回去的路上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毕竟是青梅竹马,毛利兰倒是能猜出来他还在想片山小姐的事情,只是她不太理解:
“片山小姐有什么问题吗?她明明人长得漂亮,也非常有礼貌,刚开始拒绝新一你大概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吧。”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因为她刚开始拒绝我的事情,而是一种……”
一种侦探的直觉,第六感。
告诉他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她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是什么?”
毛利兰好奇地问。
工藤新一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他和片山翼的交集实在是太短暂了,而且又不是从最开始就注意到她身上的异常,更多是一种事后回想,许多细节都已经丢失了。
更糟糕的是,由于他事先在警方那里将两人的关系说成了亲戚,之后再问什么都会显得奇怪。
他锲而不舍地调查,最后还真找出了点不对劲的地方:
存在两个「片山翼」。
一号「片山翼」死于上个月的杯户摩天轮爆炸案。她以自己的牺牲为代价,救下了当时调任搜查一课没多久的松田阵平警官。
但简直像是诅咒般,被救下的松田警官在爆炸案次日就不幸因公殉职了。
一号片山翼的骨灰之后由一个自称是她远房表哥的年轻男人取走了。在骨灰被取走后不久,二号片山翼出现了。
二号片山翼和一号的外貌完全相同,两人据说是同卵双胞胎,为了完成姐姐未尽的遗愿才从国外来到日本,从事和「姐姐」生前完全相同的工作,甚至同样取了「片山翼」这个名字来纪念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