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满的笑了起来,发出了小小的惊叹。
“太宰君好轻哦~”
而被他这样戏弄了的太宰,
太宰治:……
莲仪咯咯笑着,抱着虚弱的太宰治亲昵地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和我和好也蛮不错的呢?”
“要不要半推半就一下,趁机和我和好呢?”
……
太宰没有出声。
小人造人却十分满足似的,歪头笑着。
“好难得啊,太宰君刚刚的那个表情——好可爱,感觉就像个孩子-”
他没能说完,一抹惊恐便爬上了小人造人的脸蛋。莲仪几乎被吓出了眼泪,哆哆嗦嗦、手忙脚乱:
“呜、呜哇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气——我现在就帮您解开对不起是我不对——!”
呜、呜呜!
太宰看上去要吃小孩了!!
————————————
那之后,太宰与虚弱的大佐互相搀扶着、对彼此说着没营养的垃圾话,莲仪反而拽着和他完全不熟的福泽的和服袖子,一脸可怜的眼泪汪汪。
魔女结界彻底破碎消失,一枚奇怪的、漆黑的圆形装置飘着停到了莲仪面前,被他随手装进了裤兜。
福泽的表情相当一言难尽,他欲言又止,然后就没了说话的机会。
被他丢下的乱步一个飞扑,一头顶到了他的胃部。强悍无比的银狼闷哼一声,险些被自家小孩撞个半死。
他不得不先与既担心他,又充满了怨气与怒意的乱步解释自己的行动本意。
但只要乱步一强调“我们两人才是武装侦探社,你已经不再是孤狼一匹了!你还要照顾我呢!干嘛一声不吭就去送死!”,他便只能缴械投降,乖乖认错。
而莲仪这头…
“呜——”
莲仪死死抱着钢琴师的腰,即使对方在他头上捶出了一个好痛好大的一个包,也还是不肯撒手。
他是在福泽先行后,突然说了句“对不起!但我得过去一下!”就突然消失了的。
所以,鸡妈妈…哦不是,钢琴师他又气又急。
那模样看起来少说也吃了三个中原中也。而他下手之黑,甚至比五个中也更慎。
最后还是诸伏景光实在坐立难安,过来劝了几句。不然看他的架势,似乎是准备直接将莲仪敲傻邮寄回家,省得日后继续焦心。
真那么做倒还好了。
“哈哈哈哈,行了行了,钢琴师你别教训他了——”
大佐瞥了景光一眼,似有所觉。但是他何等乖觉之人?此刻只摆出了一副全无所谓的莽撞样子,发出阵阵虚弱的大笑。
“毕竟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哎呀,我都以为这回是真要交代在这儿了。该说不说,真不愧是我,真是强运哈哈哈哈!”
钢琴师勉强了自己一下,这才重新打起精神,变回了之前的那个技术精英。
…但不算非常成功。他的表情依旧像是有人欠了他至少八百万美金。青年看了眼正在装死的太宰治,见对方不肯出声,干脆直白无比的询问大佐:
“那武装侦探社的这二位……”要如何处置呢?
按理说,危机已然解决,那该灭口了吧。
——虽然钢琴师也知道,就凭自己这边这群老弱病残的战力,福泽谕吉怕不是单手便能料理。
但这个锅,他是绝不肯背的。
大佐的笑声停顿了一秒,老者也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但是算啦,见过了羽生莲仪“出手”,他现在觉得旗会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顺眼,哎呀呀,可真是群了不得的青年才俊。
真好啊,能当这孩子的“自己人”。
大佐继续笑着装傻。什么?什么武装侦探社?什么武装?什么侦探?
乱步忙着斥责丢下他的福泽,即使这样都不忘不满的接话:
“是世界第一的侦探大人!”
……大佐笑着装聋。
最后还是虚弱的太宰颤抖着发话。
绷带少年咸鱼一般平躺在地。他以脏兮兮的外衣、苍白的脸色、缥缈的语气叙说着自己的不易,景光看他那副模样,差点以为他要交代遗嘱…
结果,太宰说的是“蟹肉罐头……”
少年声情并茂的念叨着,若是没法在三分钟内吃上蟹肉,他的灵魂便无法安息,他的灵魂若是无法安息,那一定会日日徘徊于大佐床头,以幽怨的眼神,凌迟对方的朝气balabala……
大佐明白他的意思。老者向银狼与黑猫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位剑客没有回头。
于是两伙人便这样默契的分道扬镳。
大佐与太宰治的回归引起了怎样的骚动、钢琴师是如何教训莲仪,景光又是如何帮孩子开脱的……这些全都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