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眼深深看向银八老师,“我们还不到喝酒的年龄,你是想带坏我们吗?”
“天呐,”银八老师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咱们的不良少年也知道未成年不能喝酒吗?”
“喂!”
高杉持刀相对。
银八老师却轻轻松松的扛着刀溜了。
他松了口气,毕竟欠高杉酒钱的不是假发而是他。
这家伙只是因为和咒灵战斗,唤醒了身体的本能。至于那些沉重的过往,有时候不记得也许是件好事。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准备劝登势帮高杉安排别的工作。
银八老师没看到的是,他前脚离开,后脚五条悟就出现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
“你真没记起来?”五条悟持怀疑态度。
他能感受到高杉晋助对银八老师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依旧不清楚具体的变化,可他心头也产生了微妙的不爽。
“要你管。”
高杉对他毫不客气,“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小鬼。”
“你说什么?”五条悟咬牙。
“呵,”高杉同样扛着木刀,转身准备离开,“以为自己很强就对周围的危险视而不见,这是愚蠢的傲慢。等灾难来临时,可别让那个心软的家伙帮你!”
五条悟差点对着这嚣张的背影来了一记苍。
好在动手前他品出高杉的语气更多的是自嘲。
那些话,不像是在说他,而是在说高杉自己。
“果然,是想起来了。”
五条悟喃喃,又陷入到新的苦恼中,“要不要提醒银酱呢?”
没有证据的话,会被小矮子反咬一口吧?
“可恶的小矮子肯定会破坏我在银酱心目中的形象!”五条悟笃定道。
高杉晋助扛着木刀走入人群里,默默看着神乐撺掇银八老师抢走总监部发布任务的权力。那个知足常乐没有野心的天然卷一脸纵容。
他却仿佛看到一行清泪从那双红瞳里缓缓滑落,手指无意识的碰触戴了眼罩的那只眼。
成功将神乐等学生劝回家,银八老师咬着冰棍,看着夏油杰收拾残局。
五条悟同样咬着冰棍看着挚友忙碌。
“银酱,我们要怎样抢走委托人呢?”
“哈?”
“就是那些联系总监部的委托人啦,什么政、府官员,企业家,学校校长之类的。我和杰偷偷打听了,他们给的委托金还挺高,但总监部给咒术师的很少。”
白发少年懒洋洋说着足以震荡整个咒术界的话,“他们太贪婪了,七三分,如果是我和杰,三七分就可以啦。”
银八老师突然想到五条悟正式行使家主权力后做的事。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了许多咒具到咒术高专,还带着五条家的人去打劫禅院和加茂。
以五条悟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什么咒具,那些搬到高专的咒具,多数还是借给了普通咒术师,减小了他们的死亡率。同样的,那些普通咒术师也因此维护着东京咒术高专。
高高在上的神子早就低头看人间了。
同时,咒术师赚得多,开销也大。他们容易受伤,治疗费用不低。如果自身咒力不多,术式偏辅助,对咒具的依赖性也强。而好一些的咒具价格高不少,还很难找到。底层咒术师哪怕每天都在卖命,活得都不算潇洒。
银八老师半开玩笑道:“五条同学应该不缺钱?”
“不缺啊,钱就是个数字。”
银八老师:“……”
走近的夏油杰:“……”
也曾为钱苦恼过的夏油杰幽怨的凝视挚友。
“杰,你怎么这副表情?你迟早也不缺钱吧。”
“咳咳,”夏油杰转移话题,“老师是在担心什么?”
换做之前,银八老师都是直接给出建议。
“这个嘛,”银八老师将木刀抱在怀里,仰头看蓝天,“银桑我很怕麻烦的,两位同学可能不怕麻烦,但能不怕多久?”
夏油杰先反应过来。
“老师担心我们只是一时兴起?”
“银酱也太小看我们了!”五条悟不满的囔囔,“赔偿赔偿,草莓蛋糕!”
银八老师装作没听到。
他才不会随便赔出草莓蛋糕。
“表面上是在抢走那些委托人,其实是在抢走总监部在咒术界的地位和作用。这既非一日之功,也需要对接受任务的咒术师负责。”
银八老师语气散漫,“两位同学是觉得自己和委托方接洽时,能表现得比老橘子更好?还是觉得能将‘窗’改善得更好?又或是培训出更多优秀的咒术师?”
两个根本没想这么远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