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镜拽着双马尾咒灵的头发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来,一边摁着她的头往墙上猛击一边和她打招呼:“啊,理子没事啊,我还很担心呢。”
这咒灵的惨叫声和咒骂声不断,天内理子听见她好像喊了一句什么“你不是更喜欢小萝莉吗”,然后她的声音彻底消失,清水镜扯下了他的舌头。
在这种血腥场景之中,清水镜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
她甩掉手中的滑腻舌头,空出一只手来朝着夏油杰的方向勾了勾指尖:“杰,吃过午餐了吗?需要加餐吗?”
夏油杰有点无奈,但还是抬脚朝她走去。他踏过地上扭动的触手将它们一一踩爆然后来到了清水镜的身边。
在夏油杰抬手的一瞬间,真人有种强烈的恐慌感。灵魂深处的恐惧迸发,他拼命地往墙壁里钻,但清水镜的手却死死地钳制着他。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一直在清水镜手下剧烈挣扎的咒灵突然爆开,汁液喷溅,夏油杰反身挡在了清水镜的身前。
借着这个间隙,真人断头逃掉了。
手里空留了一堆不再有活力的触手,清水镜松开了手:“啊哦,逃掉了。”
夏油杰低头,伸手从她的发间摘下了一只触手。他指尖用力,捏爆了那根腕足。尽管手上做着这么粗暴的事情,但他的语气却很温柔:“没关系,镜没有受伤吧?”
清水镜摇摇头。
她和夏油杰的距离非常近,对方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拢进了怀里。她举着沾满了黏液的手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把手上的那些东西全部蹭在了夏油杰的胸襟上。
注意到夏油杰的视线后,清水镜抬头朝他眨了眨眼。
夏油杰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制服外套发出了一声轻笑。他没有管自己衣服上的脏污,抬手给清水镜理了理她褶皱的衣领,然后把最上方那颗被解开的扣子重新扣了回去。
从巷口看过去,夏油杰和清水镜就像是一对儿耳鬓厮磨的小情侣。
与之相反,五条悟和天内理子这里的氛围就不怎么好了。
天内理子偷偷瞥了一眼目光锁定着巷子里两个人的五条悟,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
五条悟哼了一声,也拉着天内理子走进了巷子里:“真是磨蹭啊杰,你这家伙还整理上服装了,以为在结婚吗?下一步是不是该交换戒指了?”
他的声音很大,几乎是立刻吸引了清水镜的注意力。她的目光落在五条悟的脸上,然后下滑到了他的胸口,像是为了做一个对比,她又看向了夏油杰的胸。
这来回游弋的目光吸引了五条悟的注意力,他加快了脚步非常强硬地插进了清水镜和夏油杰之间,双手摁着天内理子的肩头把她推给了夏油杰:“好,交换人质,轮到杰来照顾理子了!”
天内理子从他的身后探出脑袋,和清水镜对上视线后从五条悟的背后指了指他:“突然有一股好酸的味道啊,你们有闻到吗?”
在五条悟准备给天内理子一个爆栗之前,清水镜抓着他的手臂把五条悟拉到了一旁。她踢了踢脚边残存的蔫蔫触手,笑得有点坏,转移了话题:“理子想不想吃章鱼脚呀?”
天内理子疯狂摇头。
虽然清水镜是在逗天内理子,但五条悟确实被转移了注意力。
只要一和清水镜接触,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去想那天晚上的事。
清水镜坐在他身上时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和她躺在床上时破碎的泪眼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对比出现,这种极致的矛盾感不停地刺激着他的大脑。
她的指尖如流水冲刷过他每一寸肌肤,留下疼痛、若即若离的爱、欢愉和实际上会引人走向毁灭的希望。
抓着他手臂的手慢慢松开,清水镜有要放开他手臂的趋势。五条悟若无其事地把她的手从小臂上拉了下来,然后卷进了手心。
他收紧手掌,把她的手指扣进自己的指缝之中。
要抓紧,要牢牢抓紧。
他从五条家离开之前,去见了家主一面,那个老头子对他的来意心知肚明却不肯做出任何解释。
在他离开之前,老头子终于肯从他那一盘花了很多年都没有解开的棋局里抬头,他告诉他:“小悟,不管是人还是东西,也不论用什么手段。只要喜欢,只要想得到,就一定要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
清水镜动了动手指,但是没有挣开五条悟的束缚。他就像毫无所知一般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