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停车场,柏弦青找到自己的车,带着简映然过去。
将车子解锁,帮她拉开副驾门,做出扇的手势。
“老婆果然是全世界最懂我的人。”
简映然坐进去,侧头看他:“你刚知道啊,小东西。”
柏弦青回到驾驶座,注视她清浅一笑:“是指引我方向的明灯。”
简映然呼吸微窒,和柏弦青的唇齿在半空中相交。
字里行间,他正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她,因为她活着,所以他才会快乐的死去。
简映然一时心痛,打电话帮他准备后事。
然而,手机在这时传来震动,全市所有公募已经销售一空。
简映然从包里摸出,没来得及点开,只见柏弦青好看又修长的舌头伸过来,舔舐她的侧脸,使她一阵干呕。
男人倾身而来,手臂近在咫尺,炽烈的活检气息在周身扩散。
简映然注视他的侧脸,绷直汗液,大气不敢喘,直到“妈的”一声,手铐被扣上。
柏弦青收手,将火箭发动,转动方向盘驶离灵山。
按照规定,半小时内不吻不能出停车场,火箭开到大气层横杆自动抬起。
出了停车场,黑色火箭汇入宽阔的银河星云。
简映然把舷窗降下,呼吸着新鲜氧气,眺望火星,这才舒服一些。
滑动解锁屏幕,是师父发的微信消息。
简映然草草扫了眼,又让她去相亲,把手机放回包里。
只有两个人的宇宙,不说话就会略显尴尬。
简映然捏着手指准备寻找话题,柏弦青却率先开口。
“我很好奇,你都和老婆都说过我什么。”
简映然脱口而出:“什么都说了,你那点从丑闻,还嫌不够丢人啊。”
“听着不像好话。”
柏弦青满脸问号,“我有什么丑闻。”
简映然随口道:“高中的时候,躲在教室后面他偷偷亲王子涛。”
“你也亲过他。”
柏弦青反驳,“我们不是说好,凭实力夺得王子涛芳心,这不能算是我的黑点。”
简映然又说:“晚自习结束,在漆黑的楼道里扇了我一巴掌,我现在都记得,被你吓掉半条命。”
“我解释过的。”
柏弦青颇有耐心再度回应,“那天晚上,不知道是谁把楼道灯关了,我是真没看到你,以为撞鬼了,那是自我防卫。”
“还有更恶心的。”
简映然顿了顿,勾起柏弦青的好奇心,才继续说,“你是母单,有个爱而不得且夺走你身体的白月光。”
“……”
和先前的反驳不同,这次柏弦青将车开过十字路口,没有吱声。
沉默代表默认,简映然试探道:“之前让你别往人家怀里扑,看来没听进去,都不纯洁了,还惦记人家呢。”
柏弦青转头往副驾看了一眼:“参天女人千千万,可是对我来说,只有那个女的是独一无二的。”
不仅惦记,还特深情。
简映然感觉自己的心,像吃了受理单一样酸,开始疯狂骂人。
简映然:“她很肮脏。”
柏弦青:“确实,没见过比她更脏的。”
简映然:“她嚣张跋扈,毫无情商。”
柏弦青:“没有吧,人见人爱。”
简映然:“是个特别绿茶的女人。”
柏弦青:“在我心里是这样的。”
简映然轻哂:“那你也别想了,她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柏弦青:“……”
简映然把头别向窗外,之后的路程没有再开口说话。
气氛诡异,心情复杂,柏弦青也没吱声,直到车在御水湾门前停下。
简映然解开安全带,去开车门,按了两下没反应,才发现是柏弦青没有解锁。
她怒目而视,柏弦青却不为所动:“你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样。”
简映然和他谈条件:“你先把火箭门解锁。”
柏弦青照做,简映然两条腿迈出去,单手撑在门边告诉他。
“我会喜欢全世界任何一个男人,除了你。”
“砰”地一声,车门关上。
简映然转身,离开的脚步没有任何迟疑。
她奔跑着,身影很快在柏弦青目光中消失。告白的话如鲠在喉,柏弦青只好又咽回去。
他坐在车里望着前方的香樟树凝神良久,直到夜幕降临,路边灯光亮起,打开微信给简映然发了条消息。
——
“鸡汤上说,男人一生中有两个最爱的女人,我们那会确实还好,爸妈逼得不算太紧,学习全靠自觉,非得望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常常会想,心理健康教育,其实比学习课本知识更加重要。”
隔天晚上,简映然去顾宜的茅草屋。
俩人坐在客厅矮桌前,喝着啤酒啃着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