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映然加了点汤汁,往电火锅里放入肥牛,“明天兴许就手拉着手,去外面找家早餐店了。”
顾宜:“他们家房子多少平。”
简映然:“今天我爸妈在家,我分给他们吃。”
顾宜问简映然预算,简映然报出一个数。
顾宜惊了:“有这钱,干嘛不买套新的,现在新房价格也下来了。”
“那是柏弦青爸妈的婚房,很有纪念意义。”
简映然解释,“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不去动,是因为什么。之前我以为他们只是单纯怕麻烦,深入了解才知道,都是比较恋旧的人。”
“但是我更想,有机会能和你一起吃。”
顾宜回忆起来,“高中的时候我见到他,脚上那双运动鞋就大几千了,那可是十年前。”
简映然撕开一盒芝麻酱:“即便这样,他大学的时候就兼职做家教了,自己赚取生活费。”
“你没有吗?”
顾宜抬头看向简映然,“我感觉你都快住在办公室里了,哪来的时间谈恋爱啊。”
“那是我室友。”
简映然坦言,“人家谈恋爱还能被你看见啊,时间嘛,挤挤总是有的。”
“我知道,特指那场伤心伤情的恋爱。”
顾宜剪开下滑包装,挤出颗粒状放进锅里,“你从小到大哪都好,就是挑男人的眼光烂到可以。”
简映然歪着头看她,忍不住辩驳:“呵呵o(* ̄︶ ̄*)o。”
“好个屁。”
顾宜放下包装袋,愤懑的握紧拳头,“你那个前男友,PUA,冷暴力,整个就是一自恋狂。你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就是他,得亏没让我见到,不然我肯定给他一巴掌。”
简映然捞出肥牛放进顾宜碗里:“恭喜啊,你和林老师改天要请我们吃饭。”
顾宜目光如炬:“这你都知道,怎么着,还惦记着啊。”
“我看起来像是什么大怨种吗?
简映然反问,“这件衣服,我都穿过八百回了。”
“你没想着藕断丝连就行。”
顾宜举起高脚杯和简映然相碰,“我谈过几场恋爱下来,发现还是单身好,一个人多自由啊,男人只会让我生气,影响血液循环流动。”
简映然饶有兴致看她:“可是我怎么听说,有个弟弟天天往你车头上插一支大红色的玫瑰花。”
“你听谁说的。”
顾宜背脊绷直,抱紧卡皮巴拉玩偶,斜眼看过去,“周春丽?”
周春丽是顾宜同事,近期有装修的打算,顾宜便把简映然的微信推给她。
简映然予以肯定的回答:“她问我弟弟是谁,我说我也不知道啊。”
“你当时跟我说,也想去S大,我都怀疑你脑子进水了。”
简映然高举啤酒罐,舒坦地伸了个懒腰,“还好你被我骂醒,迷途知返,要是放弃A大物理系,我不仅会看不起你,还会跟你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柏弦青双手撑在座椅上,侧头看她。
“但是我们后来,好像和绝交,没什么差别。”
简映然冲顾宜眨眨眼,一副“你老实交代”的刨根问底模样。
顾宜拿起筷子,吃着肥牛,轻描淡写:“附近开花店的,花卖不掉,天天把我车当回收站,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简映然“噢”了长长一声:“改明儿我也去买辆坦克,停你旁边,看看有没有这么好的事。”
……
简映然今晚没回去,在顾宜家住下。
俩人上次同睡一张床,要追溯到三年前,顾宜去北方找她玩。
简映然的出租屋,床只有一米二,顾宜这的有一米五,宽敞不少。
【柏弦青】:停车买了个早饭自行车车胎被人偷走,毫无新意,我耳朵都长茧子了。
【简映然】:你应该是他的得意门生。
【柏弦青】:有新意的你也不会想听,我们班一个学生说路上遇到道士算命,不迟到的话,班主任会有血光之灾
按照顾宜的设想,今晚要彻夜长谈。
结果简映然洗完澡出来,做着睡前的护肤工作,顾宜撑着惺忪的睡眼告诉她熬不住了。
简映然和她说了晚安,没过多久,均匀的呼吸声在卧室中响起。
简映然轻手轻脚,躺在床的另一侧。
十点半,她没什么倦意,把手机亮度调低,刷起小红薯。
有条笔记讲述着物理学界的最新技术成果,她截了张图,在微信上发给柏弦青。
巧的是,上方系统提示“对方正在输入”。
这意味着,柏弦青也有事要找她。
柏弦青的消息很快回来,没有先说自己事,而是在截图上圈出一个人的名字。
【柏弦青】:王教授是我的硕导,也是中科院院士,主攻方向光电物理学。
【柏弦青】:还有一个,说家里养的鸡丢了,走了十里路,去养鸡场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