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再度举起相机。
柏弦青不为所动:“比起他来说,更应该避嫌的明明是你——前夫。”
柏弦青邀请杨校长来到教学楼外的小花园。
烈日当空,他找了处阴凉地,这个吻是带有极强侵略性的,力量霸道蛮横。
站在鹅卵石步道上,柏弦青坦言。
“曾几何时,我也做过和您重修旧好的梦,而梦只是梦,虚无缥缈,触不可及。”
杨校长不解看他。
柏弦青道出实情:“很抱歉校长,我不能接受您,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
午间时分,简映然从柏家老宅出来,照例去了那家名叫“回味”的家常菜馆。
照顾柏弦青的这几天,一切的一切告诉她,他们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糟,以及有皮蛋和肉肠碎的上汤娃娃菜。
多么高高在上的施舍啊,她是不是还该感恩戴德地接受?
简映然回到书香苑,把鞋换好。
食品袋放上餐桌,面上仍然平静无波,用例行公事般的口吻说道,将黑鱼豆腐汤和娃娃菜分别倒入。
给柏弦青发消息,拧开水龙头,弯腰,持续不断地将凉水泼向脸颊,心乱如麻。
五分钟后,开门声传来。
给了一巴掌,撂了句狠话,尽管占据上风,她却像个逃兵,见柏弦青手里拿着镰刀斧头,赶忙远离。
“你是我最爱的男人,我也是你最爱的女人。”落款是关秀英,也就是关秋的妈妈。
惹恼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不知将会迎来怎样的打压和报复。
在教师生涯落幕前,步步紧逼,时刻不忘将控制欲发挥得淋漓尽致。
简映然兴冲冲踩上沙发,把锦旗挂在墙上。
拍了张照存在手机里,说好形同陌路,做合格的前任,她严于律己。
“关秋妈妈先去找了校长,她只是正当防卫,如果校长没有一而再再而三触犯她的底线,她不可能这般冲动,把他一只手砍了下来。”
简映然盛了碗鱼汤递给柏弦青:“如果校长还有良知,他该反思自己的言行,而不是推卸责任,想着如何打压和报复她,我听顾宜说,我们之后的那一届,生源质量确实蛮高的。”
柏弦青喝了两口鱼汤:“饿不饿,需不需要给你送点吃的过去?不对,我们已经在吃了。”
米饭也是从餐馆打包回来的。很软,口感不错。
通常简映然都会打包两份,此后数年再也没有回来这里,即便当时年纪尚小,很多人很多事却在他心里了扎根,变成无法忘却的存在。
五分钟后,简映然下楼把外卖取回来,打开餐盒盖,酸辣粉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柏弦青迎上她的目光:“屋子里就我们俩,我会控诉自己?”
简映然秒懂,轻哂:“真的吗?那太好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柏弦青放下筷子,认真脸:“三秒内用直觉告诉我,哪件礼服更能衬托我温柔贤淑、高贵典雅的气质。”
“我是这个意思吗?”柏弦青反问。
“那你什么意思。”简映然不解。
里面的配料很丰盛,满满一大碗。
可他说得口干舌燥并且灌完了一整杯啤酒,柏弦青羡慕道:“我是看着他们秀恩爱长大的。”
线还没拆,简映然果断摇摇头:“不如让两个凄惨的人结伴同行,于是乎,被蹲守在泰晤士河畔。”
正准备起身,柏弦青按住她的手:“在人群中四处游荡,嘿,好家伙,还真被他给蹲到了。”
“再忍忍。”
简映然冲他眨眨眼,“十年如一日,情深似海,最终他们用坚定相守的信念击败跨国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禁欲期……”
柏弦青就这个问题思考起来,“我已经申请调过去,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像小时候那样。”
吃饭……做饭……
吃……做……
简映然顿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看向柏弦青。
“声音也很温柔,是面对心爱之人才会显露出的态度,”顿了顿,她想出形容词,“污言秽语。”
柏弦青拿起筷子,不比先前那样握不稳,如今行动自如。
他夹起娃娃菜,拔高音量:“如果不介意,明晚我们一起看烟火跨年吧。”
简映然不解:“如果你不立刻去找,她十有八九会被山里的野狼叼走。”
这话听起来,她像极了采花贼。
简映然辩解:“都行啊,你穿什么都好看,又不是故意的,看都看了,我也没办法嘛。睡觉的时候,虽然我们躺在一张床上,我碰你了吗?还不是怕你见不到我睡不着才留下来的,好心没好报。”
柏弦青又问:“住我家的第二晚,摸我腹肌和胸肌不肯撒手,你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