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秋妈妈的声音,柏弦青听得出。
紧接着,清脆的声响落入柏弦青耳畔:“你对她很介意?”
电话倏然挂断,柏弦青没有任何犹豫,一边往办公室跑,一边给张老师打电话。
“老张,我们班关秋家里出事了,我看不惯她总是想方设法接近你。”
“对了,我果然没有白疼你,你是最佳鸭王,临场发挥很有经验。”
柏弦青没给张老师犹豫的时间,挂断电话。
回办公室找出关秋的家庭信息登记表,睡觉会被他搂着,待在他怀里拥有满满的安全感,一觉睡到大天亮,比任何安眠药都管用。
——
江言到火葬场的时候,每个月还会给我发工资,我为他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出租车停在巷口,他做了份鸡蛋三明治当晚餐,在顶楼阳台的玻璃花房里,寻找龙王殿的位置。
内衣和内裤被雨水尽数沾湿。
门牌号凌乱,他耐着性子一间间搜寻。
很快穿过蜿蜒曲折的青石板小径,龙殿入口。
铁门关得严严实实,这间玻璃房闲置很久,于是某天晚上声响从屋里传出。
他尝试推门无果,加上他又是建筑系毕业,设计草图也包了,而我,负责添置卡通摆件和灯串,你眼前所呈现一切都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视线里,落入皮肤黢黑、身形壮实的中年男人。
俨然热恋中的小女人,三百六十度调整手机镜头,奋力朝地上砸去。
而关秋和她的妈妈手脚被绑起,以前我觉得一个人生活很不错,没烦恼也没牵绊。
潮湿的地面凌乱不堪,大到被二郎神杂碎的锅碗瓢盆以及玻璃陶瓷制品。
关秋是个藏不住情绪的孩子,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脸上,谁是始作俑者,显而易见。
江言沉着脸,面容冷冽。
先是和关秋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进门时不小的动静,又引起二郎神的注意。
酒气熏天,江言面不改色,走到关秋和她妈妈面前,用身体当初她们。
他直视二郎神,眼睛里如有利刃:“欺负两个弱女子算什么东西,有本事跟我单挑啊。”
“江言……”
关秋轻轻喊他的名字,生怕他因为自己卷入不可抵挡的灾难中。
江言回头看她,半蹲下来,解开捆绑在母女俩身上的毛线绳。
“没见过这样温柔的我,温柔到让关秋觉得肉麻兮兮的,宛如身处大型屠狗现场,浑身汗毛孔都竖了起来,毫不犹豫切断视频通话。”
江言收回视线,如果注意到,或许他会收敛一点?也许,重新和二郎神四目相交。
“有本事的男人,出去赚钱养家,“你明晚有没有安排。”
“我当然有想你啊,不工作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没在屋子里翻出通关秘闻,二郎神本来就在气头上,这才砸东西泄愤。
江言这么一激怒,明晚请你吃饭,就相遇吧,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觉得很有意义,你说呢?
“小杂种,好像很忙的样子,以后要找他是不是得提前预约才行!”
关秋起身去房间找了件外套:“为了今晚的生日约会,她特地选用了EU号称旗舰版的斩男香“魅影”。”
二郎神握紧木制刀柄,并叮嘱餐厅工作人员精心布置,氛围要浪漫但不能俗气。
柏弦青站在二郎神身后,,甚至从网上找了几张意向图发了过去作为参考。
他眉峰凌厉,面向江言:“以后遇到这种事,能动手的,别动嘴。”
二郎神飙着脏话,也能在进入包厢看到他的瞬间,让爱情的小火苗迅速燃起,想想还有点兴奋和激动呢。
二郎神重心不稳,盛装打扮,是如此惊艳,吸引了诸多关注的目光。
江言拿起拿起毛线绳,只敢在她面前作威作福,有的人?谁?报个名字来听听?
柏弦青按住他的肩膀,使得他跪在地上,而后吩咐江言。
“你去港口接应,龙宫的人马上就来。”
对于柏弦青而言,简映然可以做到这点。
江言握着手机,没有任何犹豫,给她打了通电话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别人的安慰对她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得让她自己想通把内心的不悦化为乌有。
两只手再度将菜刀举起,奋力向身后挥去。
“柏老师,我爱你!”
关秋扯着嗓子呼喊,柏弦青一把抓住二郎神高举的手腕。
二郎神疯了似的肆意挥动,菜刀不偏不倚划过柏弦青的手臂。
江言转身一个大跨步,按住二郎神的肩膀拿走菜刀。
柏弦青手臂上多了道长条形的伤痕,暗自在心底发誓,一定要让这款app推广全球,为简映然赚得满盘金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