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好+番外(79)

常岁宁点着头,则是想到了另一层——姚翼或许,的确是在找“她”?

“如此便显然是他们误会了。”常岁安紧紧皱眉:“那要同他们说清楚,好叫他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吗?”

“怎么,你还要老子上门,和那裴氏和气坦诚解释一番,将这误会解开?”常阔瞪着儿子——才想夸他几句!

“坦诚是用来回应坦诚的,而不该用来回应那些无知蛮横而傲慢的恶意。”常岁宁道:“纵然真要解开这所谓误会,那也要等到对方付出相应的代价之后,才算公平。”

若裴氏什么都不曾做,只是疑心试探,为免去麻烦,双方尽早解释清楚是很有必要的事。

但现在,若一切猜测成立——

那么,裴氏便有杀人之心,而真正的阿鲤也已被她间接害死了。

所以,此事断没有半分和解的可能。

“对……是该如此。”常岁安回过神来,道:“她害过宁宁,纵然此时我们找上门去,她也断不会认,如此一来,宁宁之前这场无妄之灾,便要白受了!”

他刚才真是傻了,一心怕有人抢走妹妹,只急着将此事说清楚,竟一时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一点。

“没错,若果真是这裴氏所为,此事说什么都不能善了!”常阔没有半分犹豫,全然不惧裴氏。

这种委屈若都能叫孩子咽下,那他就不叫常阔了!

常岁宁岂会不了解他,知晓他就算玉石俱焚也会给阿鲤讨一个公道——而她之所以敢毫无保留地与常阔商议,亦是有原因的。

这次,不会玉石俱焚。

这把火,只要利用得当,便只需等着看那作恶之人引火自焚。

她与常阔道:“阿爹,依我之见,眼下既只是猜测而已,那不如暂且只当不知,也不必急着有任何动作。”

常岁安不解:“那咱们要如何才能算清楚这笔账?”

“阿兄还记得我今日为何要去花会吗?”

常岁安看着她:“妹妹是想以身做饵……”

常岁宁点头:“而眼下看来,进展顺利,那便只需遵循原计划即可。”

“那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

“方才不是说了,什么都不需要做。”常岁宁道:“接下来我便哪儿都不去了,只安心在家中养病。”

“嗯……不着急。”常阔正色点头:“待鱼儿饿极了,才能更好咬钩。”

……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常岁宁便真正做到了闭门不出,整日地泡在演武场里。

这一日,喜儿看着已能试着双手提起一把数十斤重铁锤的女郎,再思及女郎对外自称于家中养病的说辞,只觉这分明就是——对外林黛玉,在家鲁智深。

喜儿有些担忧地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女郎起初分明说,那脑子失忆的病症,大约半月便能痊愈,而如今已过去足足十四天了……

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喜儿下意识地看向演武场上的身影。

很好……女郎不抡铁锤,开始身负小沙袋带着阿澈跑圈了。

“小阿鲤,你一定行的!等你跑完这圈,我给你买糖葫芦!”阿点在旁卖力地给常岁宁鼓劲,虽然不如不鼓。

看着这一幕,喜儿心情复杂地沉默着。

总觉得一天的时间实在紧迫,根本不足够让女郎恢复到从前模样怎么办?

这是常岁宁在家“养病”的第九日。

而这一日,她从演武场回来之后,沐浴更衣罢,提笔回了封信。

一封来自姚家的信——

第52章 见女帝

回信很快送到了姚夏手中。

女使将信递给她时,她正在与兄长姚归一同去给姚老夫人请安的路上,便未有立刻拆开。

到了姚老夫人院中,只见堂中已坐着大伯母裴氏,及自家母亲曾氏,堂姊姚冉也已经在了。

坐在姚老夫人下侧方的裴氏,听得动静,微转头凉凉看了来迟的兄妹二人一眼。

姚夏与姚归下意识地都想缩起脖子,低着头进了堂中行礼。

堂内静的有几分诡异,气氛异样紧绷,姚夏悄悄看了眼母亲曾氏,只见她低垂着的双眼有些泛红,微抿着唇,像是在忍着泪意。

再悄悄看大伯母裴氏,只见其面色除了往日常见的冷淡严厉之余,眉眼间似还有一丝压抑着的冷怒,好似下一瞬便要发作出来。

这是怎么了?

姚夏心中忐忑,却不敢问。

“阿夏手里头拿着的什么?”此时,姚老夫人含笑的声音响起:“又是哪家女郎来的信?”

姚夏心知祖母此言是要拿她打趣,用来缓和气氛,便只当没察觉到异样,扯着笑脸上前去:“回祖母,是常家姐姐给我的回信呢。”

像她这种没心没肺只知傻乐的人,最适合拿来缓和家中气氛了,实乃居家必备之良品——因有此觉悟在,小姑娘在缓和家中气氛一事上向来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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