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好+番外(1328)

听她这样“卖关子”,骆观临负手道:“大人身上的秘密倒是果真不少。”

那七百万贯,及她那不明不白的身世,她身上诸多说不通的能力,现下又多了一个与明后之间不为人知的牵扯……

常岁宁也负起手来,笑着道:“不拿这些秘密吊着,怎能吸引了先生随我同行呢。”

“在大人眼中,某是需要挂只萝卜才肯往前的驴子不成?”

“先生怎能如此自贬,您少说也是匹千里良驹啊。”

“倒又成了骆某自贬了?”

“……”

二人于枣树下说笑间,天色渐暗下。

次日清晨,常岁宁在江都刺史府正门外,在众官吏的行礼目送之下上马动身。

随常岁宁先行的两万铁骑已在江都城外列队整齐,声势浩大。

常岁宁此行发兵洛阳,对外宣称是奉天子旨意平乱,短短时间内江都上下已无人不知,但各人心中却自有猜测与思量。

江都城外,浩荡肃穆的铁骑队伍中,护着十余辆马车同行,其中一辆马车内,坐着无绝与天镜。

一夜未眠的无绝此刻的神态不算轻松,半晌,他皱着眉头,问天镜:“我说……你该不是自知不敌,半夜便用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幻术对我动了什么手脚,借机偷看了我所卜结果吧?”

今晨动身之前,常岁宁从无绝和天镜手中各得一张字条,其上写明了二人各自为她卜算出的生辰八字。

常岁宁分别展开之后,见其上笔迹迥然不同,然而八字内容,却是一字不差。

但真正让常岁宁感到意外的,尚不在此。

那八字细看之下,与她本身,竟有着莫大渊源……

这渊源在于,这则八字中,唯生辰之年乃是阿鲤出生之年,但其后六字,却与她前世作为李尚时全然重合。

所谓八字,分为四柱,是为一个人出生时的年柱、月柱、日柱,及时柱。

换而言之,无绝与天镜为她卜算出的这则八字中,年柱是为她如今这具躯体的出生之年,而月柱日柱与时柱,却属于她这躯体之下的李尚所有……

这八字合在一处,竟意外成就了绝无仅有的至贵命格。

但这果真是意外吗?

天镜不这样认为。

想要凭空捏造出一个惊天动地的至贵八字,且年柱是固定不可更改的,其中涉及诸多讲究与忌讳,实际难度远超过常岁宁这个外行人的想象——

甚至在年柱固定时,会出现不管之后六字如何排列,也做不到十成十的大贵之相的可能。

昨夜,天镜与无绝二人反复推算,却又总觉不够满意,直到天色将亮,才相继得出结果。

结果的相同,也侧面证明了一个事实:此八字之贵,是毋庸置疑的,也是不可替代的。

此刻,天镜感慨道:“或许,这便是尊师的高明之处了……”

第533章 敢欺中原无主

听得天镜这句感叹,无绝若有所思,也顾不上再单方面与天镜斗嘴。

马车里安静了片刻,车外马蹄声与甲胄相击声则为这份安静增添了两分兵戈之气。

好一会儿,无绝才低声如自语般道:“我曾言殿下前世乃大才大憾之相,此时从殿下的经历及这并非偶然的八字来看,此一遭倒果真像是为了弥补那份大憾而来……”

“许多因果,或从当年殿下替阿鲤改命,执意将其救下之时便已有注定了……”

无绝先前便知晓这份因果所在,但他至今日才知,这其中因果的牵扯之深,更胜过他从前认知。

天镜缓缓颔首:“天道之外,也自有因果……世间事,事事皆非偶然。”

无绝沉默了片刻,看向天镜:“殿下此行虽为弥补前世所缺而来,但我粗观你我所卜之八字,贵则贵矣,亦与殿下相生相宜,然而……仍隐约可见,其命盘中尚有一道大劫在。”

这一点,无绝尚未来得及与常岁宁细说。

且他也只是粗观,尚未能卜出具体,此时便试探着问天镜一句:“你是否也有此得?”

天镜微点头,却又摇头:“只模糊可见一二……”

八字既现,同这世间有了清晰的连结,常岁宁便不再是完全意义上的无法窥测之人,但实际卜测起来却也较之常人更耗心神百倍……得出八字后,天镜几番试着触及,总有窥探天机被反噬之感,令他不敢再急于深究。

“还以为你有什么过人本领呢,合着也是一知半解。”无绝轻蔑地哼了一声,一边摸出铜板来:“到头来还得是我。”

他开始投掷卜卦,边道:“待我将此劫明了,设法替殿下避去或是化解……”

然而他连起几卦,所得卦象却次次含糊,叫人不禁皱眉。

无绝的脸色也逐渐有些发白,正要再次起卦时,却被天镜伸手拦下了:“天机难以窥测,你偏如此急于求成,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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