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什木毫不犹豫利用画上的冰直接插进了达达利亚的小腹,伤口并不致命,但海什木可以借助伤口让对方体内血液成冰。
哪怕抗打断能力很弱,但达达利亚只要分出心神去阻止这一切就够了。
小小的自保技巧。
没让达达利亚染上禁忌知识就是海什木在手下留情。
达达利亚的神之眼失效在海什木意料之外,但仔细一想,又可以理解。
毕竟达达利亚就是为自己神之眼的问题和梦境中的鲸鱼来的枫丹,他神之眼时灵时不灵已经很严重,正好在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现在出现异常也可以理解。
不过由于海什木之前刚扒了达达利亚类似的底细,如今动手的时候又恰好让他神之眼失效,达达利亚会想到哪里去,那就不是海什木需要考虑的东西了。
画落在地上,尽管防水,但淹没在积水里面,也算是被毁了。
“下次再帮你画一幅。”海什木语气平静,“现在,等候审判——”
他本意是在暗示达达利亚做好进梅洛彼得堡找鲸鱼的准备,没想到达达利亚充满战意的视线又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看起来你也没想象得那么不堪一击——”
达达利亚被按在了地上。
海什木:“……”
雨水冲刷掉了那维莱特眼下的血痕,谁也不知道那一瞬间他们是如何交的手,但回过神来,达达利亚失去意识,而那维莱特乖巧地就好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海什木:“我记得他没想对我动手。”
那维莱特:“要动手了。”
海什木盯着那维莱特看了一会儿,错开了视线:“收拾残局吧。”
那维莱特和达达利亚没打起来,是好事。
但达达利亚之前打伤的特训队成员以及报废掉的机械守卫,都需要好好的处理。
哦,还有达达利亚这个人。
雨渐渐小了。
枫丹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街头再没有那个“白面具”的流浪画家,而人们奔走相告,不知为何对甚至没有公开日程的某场审判充满了期待。
达达利亚醒来的时候,海什木正坐在他边上画画。
他的手臂已经修好了,但显然消耗了他不短时间,不然也不会现在才有时间重新绘制之前被毁掉的那幅画。
“哈……下手可真重。”达达利亚捂着后脑勺坐起来,扭头去看海什木,“打晕我的蓝色大家伙在哪?”
“劝你不要再去找他麻烦。”海什木放下画笔,“愚人众正处于和枫丹统治阶层的合作阶段,那维莱特是重要的合作方,你也不想要让至冬女皇失望吧?”
“那维莱特……”达达利亚咀嚼着这个名字,“我记住他了。”
他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海什木:“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达达利亚。”
明明前不久还在打打杀杀,但如今他们已经平和地坐在一起自我介绍了。
真是荒唐。
“海什木,我的名字。”海什木调整了画架,让达达利亚得以看到那幅画,“还要吗?之前答应你的。”
“怎么不要?”达达利亚反问,他相当坦然地让海什木把这幅画保存起来。
海什木这次去找了画框。
毕竟他之前用这幅画背刺过达达利亚一次,再用同样的方式去保存画,达达利亚怎么想海什木不知道,但海什木不舒服。
达达利亚大大咧咧到似乎压根儿没在乎这个细节:“我收下了,等会儿让愚人众的下属帮我送回至冬。”
“我来吧,你暂时找不到其他愚人众了。”海什木冲着达达利亚伸出手,“我可以代为转交。”
达达利亚皱眉:“你什么意思?”
他观察周围的环境:“软禁我?”
但达达利亚自己也很快否决了这一点:“不像。”
海什木解释:“你不是要去找灭世之鲸吗?正好,袭击无辜市民,袭击执法机关,你安心等审判然后进监狱就可以了。”
达达利亚噎了一口,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又重新把画递了过去。
“直接进监狱不行吗?”达达利亚询问,“非要审判?”
海什木:“枫丹的必要流程。”谕示裁定枢机需要通过这个来转化能量,之前芙卡洛斯需要它,现在海什木等人也需要它。
达达利亚也表示自己会入乡随俗。
在确定自己还需要待在这里睡上一觉,明天早上去欧庇克莱歌剧院明天下午去梅洛彼得堡的时候,闲得无所事事的达达利亚跟海什木打听那维莱特的信息。
估计达达利亚还是想找机会和那维莱特打一架。
“他一般不会动手。”海什木摇了摇头,“这次是意外。”
“是吗?我以为他很好战。”达达利亚回想了那维莱特的模样,“他看上去就像是要把我砍成好几段再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