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耶尔理所当然点头：“当然啦，我想快点长大。”
布耶尔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不然的话，不是帕帕说‘现在是大人的时间’把我丢走，就是赫玛说‘你还小，给你豆腐也咬不动’拉着木木离开。”
阿蒙：“……”
帕尔：“……”
两人对视了一眼，再度错开了目光。
阿蒙心不在焉地把玩手里的骰子，有些教坏小孩的心虚。
帕尔慢悠悠地想着要是布耶尔跟他抢海什木，他就把对方改造成虚空终端。
……
新的地界。
“睡饱了吗？”正托着下巴观察周围环境的娜布第一时间将目光转移到了醒来的海什木的身上。
海什木点头：“嗯，休息够了，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吧？”
“是的。”娜布含笑点头，却也有些无奈，“那两个家伙……也不能仗着你的身体能修复，就这么陪你胡闹呀。”
“不是陪我，要不是看在他们和我关系好，谁理他们，我现在又不刚需这个。”
“海什木就是太放纵他们了……”娜布往海什木身边靠得更近，“别太为他们着想了，他们就是得寸进尺，吃不消的话，果断拒绝就是了，他们也顶多生会儿闷气。”
“还好，吃得消。”海什木完全没明白娜布让他懂得拒绝的潜台词，而是评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诚实给出了答案，“至少没有连着七天都在睡。”
娜布眨了眨眼，敏锐地注意到了什么：“为什么有个七天的标准？难道谁跟你有了这个记录吗？”
“你可能不认识……”海什木说到一半，声音一顿，在娜布好奇的注视下又把话语补充完整，“我在未来遇见了他，他就在璃月，当时在往生堂当客卿，不过我一直很怀疑那家伙也不是人是哪个仙人就是了。”
他看着沿途逐渐熟悉起来的风景，神色微妙：“而且那时候他跟我说，他在过去遇到了未来的我。”
所以海什木有很大概率在这里能遇到钟离。
不过说真的，再回想一遍，海什木也没记起来璃月有除了摩拉克斯之外将岩属性操纵得出神入化的仙人级别的存在。
等等。
总感觉自己陷入了思维盲区。
海什木扣住下巴，神情变得很严肃。
“怎么了？”娜布也不由自主挺直了身体，“那人的身份有问题吗？”
她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怀疑对象就是某只岩龙：“该不会就是若陀吧？”
海什木的思路被打断。
啊，若陀的人形和气质和钟离完全不一样吧……
不过想想现在距离那时的璃月隔了数千年，再加上若陀的外形本就是他自己仿着人捏出来的，之后审美偏移，也为了更好地融入人类社会，给自己重新造一个更像人的壳子也很正常。
而且若陀是岩龙，对岩属性元素的运用自然是得心应手。
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
龙不就是喜欢藏各种宝贝在自己洞穴里的吗？
钟离整天没事在那里尘世闲游，买买买还不讲价，挑各种有趣的物品回去，要是说他之前习惯了直接抢回来堆家里鉴赏，现在懂得伸手就拿之前记个账，也非常合理了。
海什木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原来是他。”
娜布：“？？？”
她有些懵：“你之前不知道是若陀？”
“他在那时候没告诉我他的身份，只说我见到过去的他要保持一颗平常心。”海什木诚实摇头，“而且我一直以为龙的体征异于常人，没往这方面想。”
海什木盯着自己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当时没有类似的经验，两根岩脊又胡闹这么久的话，绝对会死的，现在应该可以挑战下。”
“完全没必要。”娜布在海什木说完的下一秒就开口反对，“你现在就在迁就阿蒙和帕尔，跟若陀保持距离。”
“我知道，沙漠那两个已经很影响我背资料、写报告了。”海什木把弯曲的两指并入掌心，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且按推测，若陀人形的异族特征不会少，我还是更喜欢钟离的长相。”
娜布委屈巴巴凑过去：“海什木不喜欢非人的物种吗？”
为了隐藏身份，也为了最大的保存力量，此时的娜布将形体化作了迷你仙灵，就像飘浮灵那样跟在了海什木的身边。
她跟海什木说得也并非大陆通用语。
仙灵的种族天赋，让她们能选择特定的人听到自己的语言。
娜布将这个特定之人的身份绑定到了海什木的身上，所以在一般情况下，也只有海什木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软乎乎的云朵一样的生命小心翼翼碰了碰海什木的脸。
“我说的是特殊情况。”海什木安抚娜布，“而你无论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态度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