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栀觉得腰上酥酥麻麻地,好像还残留着钟离握上来的触感。
那个晚上,他也是这么被钟离抱着,腰被掐着沉沉浮浮。
早上起来,身上的青紫印完全消不掉,离开前钟离又给他补了点。
没进去就这样了,要是进去了…那还得了?
丹栀面色苍白。
他没想到,一个摩拉克斯天赋异禀也就算了,怎么钟离也……
青年的脸上渗出一层层薄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芬芳,令人沉醉。
钟离眼神幽深地看着他,“丹栀,我可以得到一个答案吗?”
他有些贪婪地汲取空气中的气息,如同猎手的视线让丹栀缩在椅子上。
“是、是你说过的那个…”
钟离俯身,整个人近乎把丹栀包围,“我说过的哪个?”
“丹栀,我有点不记得了,你可以说出来吗?”
丹栀突然拽住他的衣领,手指插进他的发丝,“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你听清楚了吗?”
钟离配合地被他拉下,手撑在椅子上,“嗯,听得很清楚。”
他太喜欢丹栀这副外强中干的样子了。
丹栀压下钟离的头,躲避他的视线,可眼神扫到钟离现在的姿势时,他又觉得那里都奇怪。
说不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正想说一下对钟离的安排,男人却顺着他的力道低头,隔着布料磨蹭。
说出嘴的话变成了无意义的音节。
丹栀瞪大眼睛,慌张地想要扶起钟离的下巴,却被一只手抓住,按在了扶手上。
腿也被压着,完全使不上劲。
“钟离!你——你不可以这么做!”丹栀的声音已经带了点哭腔。
钟离愣了一下,抬头看见一双流泪的眼睛。
不对吗?
看来有些东西还需要修改。
他认错认得很顺滑,“对不起…我就是有点控制不住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丹栀也是有气性的。
他瞪了眼钟离,却反而让搁在小腿边的东西又翘了点。
这、这是什么变态!
怎么越瞪,还越兴奋了?
丹栀完全没明白,自己对钟离做的一切举动,都是对他的吸引力。
他下意识地踢了一下,低头看见更加兴奋的昂扬和钟离克制忍耐的脸。
……怎、怎么办?
“你让它赶紧下去!”丹栀着急地说。
他现在觉得空气里都是石楠花的味道,臭死了!
钟离诚实的摇头,“下不去。”
丹栀不知道怎么办,“恶狠狠”地瞪了眼钟离,状似威胁地说:“那我可就踩下去了!”
钟离哑着声音,似是期盼地看着他,“那就踩吧。”
他这么一说,丹栀反而默默地把鞋踢掉,只穿着袜子踩了上去。
很烫,烫得丹栀又很快收了回去。
钟离及时握住他的脚踝,脚心就这么对着头乱蹭。
丹栀痒得受不了,想要挣扎开,却抵抗不了钟离的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袜子慢慢变湿,沾上一堆黏糊糊的东西。
他生气地抓住钟离的衣领,“命令”他:“今天的衣服都你给我洗!”
钟离笑着应下,指尖摸上袜缝,把它脱下,“嗯,在下听命。”
没了袜子,丹栀的脚心与那边只剩下薄薄的布料,那处的滚烫和尺寸…也让人心惊。
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了。
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干净的脚被磨成粉色,沾满乱七八糟的液体。
而钟离…则是一脸餍足的表情,完全没有自己想象的求饶。
他甚至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脚,搞得像是要舔上去一样…
丹栀被这种联想惊到,连忙检讨自己。
怎么可能有人喜欢弄脚啊…那不是变态吗?
“丹栀,这里我也帮忙一起洗了吧。”
钟离的指腹擦过脚心,带起一阵战栗,“毕竟,这里也是我的过错。”
丹栀捏了捏他的脸,理所当然地说:“那难道我洗吗?都是你的东西…臭死了!”
被钟离这么一折腾,丹栀也没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想赶紧睡觉休息。
明天…要去取摩拉克斯留下的遗物,看看祂有什么心愿。
丹栀想,就算摩拉克斯说,想要自己再嫁给祂一次,自己大概也会照做吧。
他不知道摩拉克斯还有什么遗愿,但在璃月人的口中,岩王帝君生活美满,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世间圆满的代表人物。
丹栀提出的离婚,让这份圆满有了缺漏。
如果摩拉克斯有遗愿,大概是这个吧。
钟离脱下他脚上的袜子,去卫生间洗了,挂在院子里的衣架上。
丹栀看着这双袜子,怎么都觉得别扭。
“钟离!把袜子给我扔了!”他现在很生气,一生气就想指使人做事,没别得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