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
身后传来摩拉克斯的声音。
祂帮丹栀整理好衣领,把青年抱在怀里,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原来你的安全词是他么?”
摩拉克斯一手扣住丹栀的腰身,一手拿着面罩端详。
“安全词是这个吗?”丹栀抓错重点,一脸迷茫的看着面罩。
等等???
他刚刚是把安全词为【钟离】的面罩给摩拉克斯戴上了吗?
阴差阳错,这是不是也算羞辱?
丹栀觉得算。
他立刻收拾好表情,抢过面罩,“不是他,难道还是你吗?”
“嗯?前夫。”
摩拉克斯对这个称呼还不太熟悉,反应慢了半拍。
“那我的前妻穿着我亲手做的嫁衣,来到我的卧室,是来干什么的呢?”祂很快反问。
丹栀没好气地说:“不是某人说要补个婚礼吗?要不是为了璃月,我才不乐意呢!”
“让你占了便宜,还会让钟离没有安全感…真是个亏本的买卖!”
话语间,钟离敲了敲门。
“丹栀,刚刚你有叫我吗?”男人的声音有点小,想来是爬吵醒丹栀。
丹栀掰开摩拉克斯握在腰上的手,看着身上有了褶皱的嫁衣,转身对摩拉克斯说:“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不许找我赔。还有,今天的事情和之前你骗我的事情,和魈的要求抵消了。”
“没大事的话,不要找我。”
“丹栀,你觉得我的脾气很好吗?”摩拉克斯突然问。
丹栀觉得这会儿需要安抚一下摩拉克斯。
万一岩神暴起,和千年前一样,把他囚禁了怎么办?
要知道这会儿的摩拉克斯可是退休了,有很多时间看着他,用那柄吓人的长枪弄他。
“摩拉克斯,来世你再耐心点吧。别逼我讨厌你。”
祂似乎笑了一下,“不是恨么?”
摩拉克斯清楚的知道,丹栀在给祂画饼。
可祂乐意吃。
更何况,在丹栀第二世的时候,祂也确确实实地把这饼吃下了。
只是…他们没有来世了。
摩拉克斯有些眷恋地看着他,就连身上压迫的气息都少了些许。
丹栀有点不太习惯,别过眼,打开了房门。
“钟离…”他支支吾吾地说,“祂没死,我们走吧。”
钟离怔愣了一下,透过空隙看到了里面的人影、以及丹栀凌乱的衣物和发丝。
他的脸上带着愤怒,像是要去找里面的人决一死战一样。
丹栀…丹栀觉得自己阻挠也不是,放任也不是。
他被钟离拉到了门外,护在身后。
“丹栀,套间的桌上有你爱喝的茶和点心,去吃点好不好?”
钟离话这么说,眼睛却盯着里面的摩拉克斯。
丹栀彻底信了他们不是一个人,却不愿意钟离和摩拉克斯对上。
岩神的武力值…钟离能挡下吗?
当初魈来考验钟离的时候,都会让钟离受伤,更何况是更厉害的摩拉克斯呢?
可钟离看起来决心已定,坚持让丹栀去套间。
丹栀看了他许久,只好放弃了劝说的想法。
怎么这点跟摩拉克斯这么像!像个倔驴。
“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我已经死过一次丈夫了,不想再失去第二个丈夫。”
丹栀认真地说。
钟离觉得他可爱极了,伸手捏捏他的脸,毫无顾忌地在青年颊边轻吻一下。
“我还要和夫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可不舍得死。”
黏糊糊的氛围,看得旁人分外不爽。
摩拉克斯走到门口,斜睨了钟离一眼,“要打打,不打滚。”
很好,这很摩拉克斯。
为了不让某位岩神大发雷霆,丹栀立刻进入套间,神思不属地吃着桌上的点心。
卧室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几乎没有断绝,听得他心揪。
夜晚让他沉沉欲睡,可另一边的动静让他没办法安心睡觉,只能一直强撑着。
直到这些声音结束,钟离来到了自己面前,丹栀才安心地闭上眼,睡在钟离的怀里。
“夫人,我可从没演过这么分裂的戏。”
刚刚还在“威胁”人的岩神已经成了一具空壳,化为空气中的粉尘,消失的无影无踪。
即便知道这也是由自己本体做成的壳子,摩拉克斯依然无法克制的嫉妒任何能与丹栀亲密的物品。
他垂着眼,看着丹栀安详的睡颜。
将青年带回家中洗漱后,他也跟着闭上眼。
*
丹栀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大红色。
他坐在有点咯人的床上,手里放着一截红绸。
好眼熟。
他这是在现实里办了个婚礼…梦里又办了一个?
结婚对象还是同一个人。
简直太离谱了。
不过这里的布置还要更加华丽,氛围也更加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