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质疑:“不是说按需分配吗?我们一家五口人,怎么才分一居室啊?刚刚明明还看到有人领取了两居室的?”
制服男人焦躁得不行,直接破口大骂:“爱住住,不住滚!给你脸了?还挑东捡西的!”
之后再也没人发出质疑了。
十几个人的队伍,制服男人愣是在几分钟内就处理完了,最后就剩下我了。
我以为我也会像前面的人一样,在几秒内就拿到临时住房的数据房卡,但制服男人突然脸色一变。
他将一张申请单还有一支笔塞到我手里,命令我:“低头写,快!”
我有点懵,但是照做了。
很简单的信息,男人一直催,我便加快了速度,差不多一分钟就填完了,我把表交还给了他。
他急急忙忙盖章,从柜子里掏出数据房卡递给我,脸上突然变了神色。
制服男人朝我露出标准的服务笑容:“这是您的房卡,请收好,欢迎来到奈达勒星球。”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大片阴影落了下来,我抬头,对上了一排气势威武的军官们。
卡莱尔·克隆巴赫也停了下来,就站在我身旁不远处。
制服男人立即起身,行了个标准军礼:“长官们好!”
他突然站立,我又没来得及伸手,数据房卡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我犹豫着是该先捡数据房卡,还是先像制服男人那样行个军礼。应该是行礼先吧?爷爷说得有礼貌。
可是我不会军礼,怎么做来着?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卡莱尔·克隆巴赫突然俯身,径直捡起了地上的数据房卡。
然后便,朝着我走过来了。
第5章
制服男人两极反转的态度令我有点懵,我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当然,更让我不敢动的是,卡莱尔·克隆巴赫的突然靠近。
我没想到,这短短几个小时内,我会两次与他近距离接触。
离得越近,越是被他身上强大骇人的气场与冰冷的神态所压迫,我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制服男人大气不敢出,卡莱尔身后的军官们也神色凝重,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
空气都跟着静止了。
卡莱尔·克隆巴赫低头,手里把玩着那张小小的数据房卡,然后突然问我:“你是一个人来的?”
我有点愣,忙不迭点点头:“是的。”
他第一次正眼看我:“申请的是一居室?”
我还没说话,余光偷偷瞄到制服男人正拼命偷看我写的那张申请单,然后突然朝我挤眉弄眼。
申请单上有临时性住房申请样式,从一居室到三居室都有,但我没有勾。
从前面排队人群的对话中,我大概了解到了一件事:我们这群排在后面的人,已经没有多余的样式可以选了。
刚刚制服男人一直急急忙忙催促我赶快填完,所以我只填写了必要的个人信息,居住样式这个选项,我直接跳过了。
反正勾不勾选,应该都没什么区别吧?
我正要点头的时候,卡莱尔·克隆巴赫的头微微偏了一下,浑身气质也冷冽了起来。
他注意到制服男人的小动作了。
男人立马低下头,整个人都开始抖,连带着卡莱尔身后的那排军官,脸色也瞬间凝重了起来。
这突然的变化让我很是不解,我敏感察觉到了气氛的严肃,点头的动作卡住了。
所有人都没动,注意力全在卡莱尔·克隆巴赫的身上。
卡莱尔拿起了桌上的申请单,他只快速瞄了一眼,又重新看向我:“住房样式都有的话,你选择哪种?”
都有的话?
我有点不理解这话,但卡莱尔的双眸像是酝着神奇魔力,与他对视的时候,我开始心神不宁。
他的眼神极具压迫感,让人不得不说实话。
“额,如果可以自己选的话,我会选两居室。”
这样的话,如果我与罕布斯重逢了,我们就又可以生活在一起了,一人一个房间。或许还会有个大露台,我可以种些花花草草,养小型家禽之类。
能有个容身之处我就已经很感激了,自然不敢想象会有牧场那样自由宽松的空间。
毕竟如果没有这个临时住房援助的话,我就要流落街头了。
在船舱上的时候,安娜·卡布莉娜表示愿意在她的大庄园里给我分一个小房间,但我没来得及取得她的光脑视号,就失去了联系。
卡莱尔点点头,没再问我问题了,他又转头看向了制服男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这张数据房卡是一居室的吧?”
制服男人声音都在发抖:“是的长官!是这样的,您听我说,刚刚是这位小姐没有勾选,我看她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下意识地拿了一居室的数据房卡给她,我其实正要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