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疏摇了摇头,“非也,是请仙尊为天下办事,魔神即将再次现世,我身为魔君可不想将位子让出去,自然要借助仙尊的手。”
“当时仙尊封印魔神,致使三大神器散落人间,而我知道一件圣器的下落,正是在淮江。”
“我出人出力,助仙尊恢复记忆获得散落神器之一,仙尊只需要将幼子留下让在下好好帮他疗伤即可。”
话音落下,温清川抬眸看向座上的人。
一刹那,温清川的右眼闪出一抹红光,下一秒一道长剑便直接钉在血疏耳侧,之差半指的距离,就能刺穿他的耳朵。
温清川冷眼看他,淡淡说道,“我想百年前我见你时,教你的并非这些。”
血疏对上温清川的无情的目光,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贪婪的笑来,他抬手摸上了折昼的剑刃,语调如同加了蜜一般黏腻甜得令人发齁,“我若不留下人质,你还会来见我吗?”
长剑被收回,温清川转过身,朝大门走去。
“你若是想留下我,就拿真本事出来。”
待大门被关上的时候,血疏忽地笑了出来,青色的眸子闪着疯狂的意味,他眯了眯眼,看着指尖处被划破的伤痕,贪恋地将露出的血珠吮去。
“温清川,你果真是回来了。”
“花先雪。”血疏眸子冷了下来,声调也变得危险至极。
在屏风后面逐渐出现出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裙,面色冷淡的女子。
“你父亲的忌日是在后日吧?”
女子并未给他答复,但面上愠怒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既然如此,你便跟着他们一起去趟淮江。”
不等女子领命,便被人扼住了脖颈狠狠按在墙上,血疏眯着眼看她,“若是再敢对温清川出手,花家自此便会在世间悄无声息地消失。”
女子面色涨红,手脚开始不停地扑腾起来。
就在她要昏过去前,扼住脖颈的手松了开来,她瘫软地坐在地上,不断地咳嗽着,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属……下领……命。”
——
“堂主,人真的在鸠千夜吗?”孟还低声问道。
晏别没有看他,依然朝前走着。
孟还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
原先他们天惩堂是不怎么参加云剑门的事情,但此次试炼大会极为重要,晏别便前去象征地代表一下天惩堂,甚至连孟还都没有去。
因为他们天惩堂平日里算是整个神域最忙的地方了,忙着要照顾天下人,时刻盯紧各处,绝不能漏过一个魔族,还要着急审讯之前抓住的几个魔族,还要防止他们在牢里自尽。
孟还真是忙得两脚都不沾地了,好不容易换班了,他终于得了休息的空隙,结果试炼大会突然不开了,神域还要将晏别给踹下台去再找一个堂主给他们。
当时直接就将孟还吓了一跳,其他人跟不跟晏别他不在乎,但他的一条命都是晏别救来的,怎么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
不等他们来一一记名,他便直接逃了出去,借助通灵镜才找到晏别。
结果对方只简单地说了一句,让他找已故的上清仙尊,还要来鸠千夜找,也不管他拒不拒绝,就直接将人拉到了鸠千夜。
孟还此刻就是有一百个问题也不敢问,因为他们正在偷偷潜入紫夜天。
晏别自然是不怕这些的,但孟还实力也只是个元婴期,实在是不敢在魔族的地盘跟人硬拼。
两人已经摸索了大半天了,也没找到上清仙尊。
孟还在心里暗自叹气,生怕是晏别因为相思成疾,出现幻觉了去。
他正想开口再问些什么,便看到晏别直接打开一间屋子进了去,吓得他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处了都。
也顾不得上什么惊扰了,连忙跟着进去,生怕晏别一出手就将整个鸠千夜的魔族都引到这边来。
“你是谁?”晏别蹙眉将长剑架在池应淮的脖子上,不悦地问道。
孟还睁大眼睛看着那人,又看向床上躺着的温净,一时间有一个荒谬无比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温净的父亲,便是那个温清川,所谓的上清仙尊。
等等,那屋内这个男子是?!
池应淮抬手将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给推了开来,不屑地看了晏别一眼,“你是不是还想问,床上这个孩子是谁,无相这些年为何不曾露面,他到底恨不恨你,你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
晏别的眼神瞬间狠厉下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池应淮的头颅一剑斩下。
“我会知道这些的,在你死后。”晏别冷声说道。
池应淮挑了挑眉,眯眼看他,“你以为你和无相之间还有可能吗?你们之间横着的是温家的无数条人命,是大婚前的背叛、为大业不择手段的利用,你这样站在无相面前都是脏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