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顺势靠在他怀里,微微摇了摇头。
赫连青既然回来了,鲜于图再留下去,恐怕这位小王爷真的要对自己动手,于是他打了个哈哈,说喝醉酒迷了路,惊扰公主了。
他的居心众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赫连青更是尤为愤怒,好半天没有说话。
赫连青摸了一下公主的长发,慢慢地说:“他敢明目张胆地冲过来言语冒犯,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还藏了一句话没有说——鲜于图也没有把公主看做小王爷真正的妻子,他像乌北的许多人一样,将公主视为一件可以随意转让的礼物。
赫连青不知道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笑了笑,说:“明天有热闹看,带你去骑马。”
公主很喜欢骑马,立刻点了点头。
赫连青说:“也替你出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没更是因为在看比赛……(鞠躬
第9章 早有预谋的报复
次日小王爷以为鲜于图接风洗尘的名头,召集众人来到猎场一同狩猎。
这次的召集也不奇怪,乌北人热爱狩猎,有一点高兴的事情都要猎上一场,也没什么奇怪。
鲜于图心中有过疑虑,毕竟他在小王爷寿辰当天得罪了他,他竟然还好心为自己接风洗尘,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赫连青和他父亲相比,行事作风不如他父亲那样六亲不认,但心气极高,不可能容忍旁人这样冒犯自己。
但是就自负这一点来说,还是鲜于图更胜一筹。
他转念一想,乌北王确实偏爱赫连青,但自己是乌北王过命的兄弟,大概是乌北王不想看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兄弟闹不愉快,借此机会让他们冰释前嫌。
到了猎场上一看,的确来了不少人,赫连家的几个兄弟都在,鲜于图更加肆无忌惮,想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赫连青还敢翻天不成。
他心中这样想,却迟迟不见赫连青出现,顿觉不爽,赫连青一介小辈,竟然比长辈来得还晚。
他的不快还没有完全发散,就听见侍从通报,说小王爷来了。
小王爷不仅来了,那个河越公主也来了。
猎场上的声息霎时消散,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妻身上。
乌北骑服干净利落,这位公主生得面若桃花,河越的轻纱薄裙穿在公主身上应该更为合适,而今日换了服饰,更觉清丽脱俗,别有风味。
鲜于图的眼睛都看直了,心中疑窦陡生——看赫连青的态度,应该很不愿意自己的妻子被人过分关注,今天是发什么疯,还把人带到猎场上来。
在乌北,女人骑马狩猎也很常见,但是这个和亲公主是什么身份,他 不过是河越小国的求和礼。赫连青是不是昏了头,这样的场合也能带着他出现。
当然这种意外和疑惑只有那些从远处赶回贺寿的其他部族才会产生,而这里的众人早就习惯了。
乌北人人都有最合心意的坐骑,赫连青的卓塔是他最宝贝的马,而这个公主嫁过来没两天,小王爷竟然带着他同乘了。
往后种种也不必多说,小王爷的心意已经足够赤裸。
在场望去乌泱泱的人头,人人都揣着不一样的心思,公主却已经摸到了小王爷心爱的战马,忙着和这匹俊美的红马套近乎。
小王爷笑着看了他一会儿,说:“卓塔脾气不是很好,但是还挺喜欢你的。”
听到这种话公主很高兴,兴高采烈地顺了顺卓塔的鬃毛。
身旁的侍从非常有眼力见,立刻上前拍马屁,“小王爷的卓塔是有灵性的神马,当然是主人喜欢谁,它就喜欢谁。”
赫连青笑了一声,让他滚蛋。
他侧过头想看看公主的反应,然而这对有些奇怪的主仆又在进行奇怪的互动了。
桐芜按住了公主的手,表情肃穆,说:“公主,我觉得马不能吃烤奶皮。”
公主表达不赞同,这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吃。
桐芜按住他的另一只手,说:“果脯更不能吃了!”
赫连青走上前来,笑说:“会有人喂它的,不要操心了。”
这位公主殿下的心思实在是太过单纯,表达喜欢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出去。
他的脑中浮现出单纯二字时,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近日河越有了些新的动向,似乎在厉兵秣马。河越这样的弱国,总不至于向谁发动战争,除非有人里应外合……
小王爷听到这席话时就要发作,话里话外的指向实在太明显。
他又看了一眼正在抚摸红马的妻子,觉得说出这些话的人实在是居心叵测,他的妻子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怎么无缘无故就招来了这样的猜疑。
但同为游牧部族,今日河越臣服,明日不愿朝贡,也都是极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