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凭星脊背发凉,陆琛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不等人跑,按着他的上半身,将他完全放倒在桌子上。
“陆琛,你……”
这刻,游凭星确信他是真的想杀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琛捂住他的嘴,像是怕访客听到声音。
陆琛低声道:“如果你想喊也可以,不过我保证你会后悔。”
游凭星瞳孔骤缩。
陆琛低声道:“你是想让人看着我们做,还是想把脸蒙上乖乖躺在这?”
游凭星没有选择。
绸缎盖住脸,高大的窗户内嵌彩色玻璃,阳光透过窗棂在绸缎洒下斑驳光影。
身体和绸缎都是彩色的。
他讨厌彩色。
“吱嘎”门被推开。
来人顿了两秒,显然是被眼前景象吓得不轻,随后没用敬称,冲陆琛吼:“在书房办事,你能要点脸吗?”
只一句话,游凭星就崩溃。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来人是梁栋。
自元游凭星被闲言碎语攻击后,梁栋没能再联系上人。他去出租屋没找到,猜测游凭星是担心他受牵连,故意划清界限。他给游凭星的终端留言,等了半个月,没等到游凭星的回复,倒是等来了帝国易主的消息。
梁栋几次到皇宫求见陆琛,皆被拒之门外。都城物价高,消费卡又不知什么原因被冻结,梁栋迫于生计只能回E区继续做茶叶生意。
新帝养宠的消息早已传遍帝国,梁栋听到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觉着陆琛偏执,这样的人不会突然转性。
但二人一直不举办婚礼,他又一直联系不上游凭星,心生疑惑,所以攒了几个月钱,放下手中的生意,再次折返都城。
“吵着嚷着要见我,给你见面的机会,见到了又吐不出两句好话。”陆琛语调平平,优雅地坐在皇椅,手掌缓慢抚摸悬在桌儿上的腿。
这半年游凭星被弄得并腿胯就会酸,他不想在梁栋面前失态,用力扣腿,合并膝盖。
梁栋本是想问游凭星近况,看到桌儿上横着的人,顿时怒火中烧,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对着游凭星大张旗鼓地告白,弄得帝国上下人尽皆知,把人骗到手,争权的目的达到,就把他踹到一边,养这么个玩意儿!”
“这是我爱人,他很害羞,不喜欢露脸。”陆琛手伸进游凭星的衬衫,游凭星咬着牙不出声,“他很听话,什么都依着我。你看,我让他躺着,他就躺着。我想玩,就可以随便玩。”
在皇宫与皇帝起争执绝对落不到好下场,梁栋不忘目的,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情绪。
“你喜欢玩什么就玩什么,去广场脱光了玩也没人管你。”
“我只关心游凭星。”
“他在哪?”
游凭星内扣时间长了腿部肌肉酸痛,额头渗出冷汗。
梁栋皱眉,脸色黑似锅底;游凭星咬紧牙关,无声摇头,陆琛的手指在裤带附近打圈。
“你有什么想与他说的,我可以转达。”
漫不经心的语气,缓慢的动作,对游凭星而言是巨大的折磨。
梁栋说:“我想见他。”
陆琛笑得肩膀抖了好几下:“可他不想见你啊。”
“不可能!我要见他,今天我一定要见他!如果见不到人,我就不走了!”
陆琛手动几下,游凭星轻哼一声,陆琛笑着说:“你就与没脑子的贫民一样,看不清局势,空有一腔热血,以为赖在这里不走就会等来好结果。”
“我保证,若你非要见他,以后肯定会为今天的执拗而后悔。”
“我后悔?”梁栋吞下一肚子脏话,“你……你干着丧尽天良的事儿还有理了?”
陆琛被骂,满不在意地笑笑,语气依旧平静:“下月我就要结婚了,你现在说这些,是想要挑拨我们关系吗?”
“我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当着好友的面被猥亵,游凭星非常紧张。但越是紧张身体就越是兴奋,他控制不住诡异的感觉,蹬了下腿。
梁栋进来许久,不见桌儿上的东西给反应,以为他是死的。现在看这玩意儿蹬腿给回应,一时气极,破口大骂:“我说过你们不合适,游凭星脑袋削个尖就是认定你;你竞选,他与你俩哥为敌,为你站台;你在贫民区被人搞,他不嫌弃你,结果你现在得势就搞别人,烂的一批!”
“他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恩将仇报,畜生不如!”
陆琛并未限制过他的社交,游凭星半年前想联系梁栋,但看李经武下场凄惨,怕牵连朋友,便一直没动作。他知道,梁栋与那些表面的朋友不一样,绝不会像奇川那样对他。
事实也是如此。
他很庆幸这辈子能结交梁栋,但此刻更希望他能听陆琛的,不要这么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