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回溯会所里热闹喧腾,二楼的包厢里几个人玩着纸牌,柏砚说了句不玩了,其他几个人去拽他的胳膊,抢他手中的牌。
随后哈哈大笑:“输了就是输了,别玩不起。”
几个朋友说是闲着无聊来舟城看柏砚,到底为何,柏砚心知肚明。
自小的哥们用不着说什么感动谢谢,只是对碰杯的酒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喝了不少。
只是今天的手气实在是差,连输了好几把。
几个人闹着玩,拿着牌哈哈大笑:“上一局是真心话,这一次要不要换成大冒险?”
来的都是熟人,彼此之间都有分寸,柏砚随着他们闹,无所谓道:“行啊!”
伊宇达带着眼镜,心里焉坏,他清咳了一声:“都说柏砚魅力大,要不然就发个朋友圈,带上定位,求人来给他送伞,咱们看看有几个人会来给他送伞。”
柏砚:“滚。”
“大雨天的送伞不容易,说不定到时候柏砚一感动,还真的能成。”
这个会所有后门,就算狗仔跟风来了也没事。
一群人起哄说好,柏砚被他们吵的脑子疼:“行啊!”
他嘴里叼着烟,打开了朋友圈,在键盘上一阵点击后,转过去给伊宇达等人看。
【下雨了,求送伞----不是没有伞,就是想逮个傻子。】
随后引来了一阵唏嘘:“你耍赖,你这样写,傻子都不来。”
柏砚微微一笑,眉眼都是桀骜:“发朋友圈,带地址,求送伞,这几个要求我没做到?”
柏砚这群发小,喜欢玩的不少,有时候会带现任过来,只不过这次默契十足的都没带人。
没带人也没从会所里叫人进来,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没忌讳,倒也不显得无聊,反而更添了几分热闹。
七八辆豪车,一大早停在酒店门口,一群人直接冲到总统套房,把柏砚从被窝里挖出来。
柏砚跟他们闹了一天,闹的头疼,无比想念房间的柔软大床。
舒光远递给他一杯酒。
“谈女朋友了?”
柏砚靠在沙发角,接了酒:“嗯。”
他真承认,舒光远兴奋的双眼一亮:“真的?什么时候带来给哥几个见见。”
柏砚:“随便玩玩的,又不当真。”
舒光远听出他是开玩笑,激动的心失望了:“切,我还以为是真谈了。”
或许是父母对感情太过随便的事,柏砚对感情异常认真,不是真的喜欢到心坎里,绝不会在一起。
在一起了,那就代表着这辈子放不开了,绝对说不出随便玩玩的话。
舒光远:“上次热搜上,和你共进酒店的红裙美女,是谁?要不给我介绍介绍?身材前凸后......”
“我妈。”柏砚打断了他的话。
舒光远:......
一口把酒闷了:“抱歉抱歉,陆阿姨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对于柏砚他妈,舒光远这个常年留恋花丛的人都要说一声佩服。
好奇道:“你妈不是常年在国外吗?这次回来做什么?”
柏砚转动酒杯,嘴角扯了下:“给我送结婚请帖。”
舒光远震惊道:“陆阿姨不是只玩不当真吗?怎么还走上结婚这条道了。”
柏砚随意道:“真爱吧!”
舒光远:“对方是?”
柏砚:“程俊誉。”
这个名字把舒光远干沉默了,最后拍了拍柏砚的肩膀,说了句兄弟节哀。
程俊誉家庭条件一般,受人欺负的时候柏砚看到帮了两次,后来就慢慢熟悉了起来。
除了他们这群自小长大的兄弟,柏砚就和程俊誉的关系最好,没少帮他的忙。
谁知道兄弟和自己妈搞上了,现在居然要结婚了。
还真让人恶心,不过想想程俊誉也真是有本事,柏砚他妈对感情的事极其放得开,最多的一年换过五个男朋友。
谁知道兜兜转转几年,程俊誉要拿到名分了。
舒光远用酒杯和柏砚碰了下,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新闻上说你第二天从酒店出来的,你和你妈闹了?”
柏砚揉了揉膝盖:“闹什么,就和她一直说的,她是自由的,爱和谁结婚和谁结婚。”
就是,他妈得知他还是处男,罚他在酒店跪了一夜,说她和柏砚他爸都是换情人如换衣服的人,怎么生个儿子不会玩。
一杯酒喝完,柏砚胳膊压在膝盖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包厢里声音嘈杂,柏砚似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蓝色的灯光从他身上转过。
舒光远怕他想难受的事,忙扯了个话题:“早上我看你哥在这。”
柏砚转着酒杯,百无聊赖道:“守我第三天了,要不是你们来,我今天还出不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