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睡醒，他的嗓音格外沙哑撩人。
沈帆星侧身躺着，不知道醒来了多久：“去不去跑步？”
柏砚扭头看了看窗外，又摸到手机看了看，五点。
他伸手欲摸沈帆星的脸。
啪
沈帆星先一步拍在了柏砚的手背上，声音响的像扇了一巴掌。
柏砚撇了眼发红的手背，大清早就气的牙痒痒：“沈帆星，你打人打上瘾了。”
沈帆星没想用这么大的力气，声音这么响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他看了看合着的房门，轻轻捧起柏砚挨打的那只右手放在唇边。
很柔的吻，似是一片洁白的羽毛，一直痒到了柏砚心底。
“别偏心，你昨天还打我头，踹我腿了。”柏砚把腿从被子里伸出来，把头也往沈帆星那边移。
沈帆星用脚把他推了回去：“先欠着。”
“欠着？你认账？”柏砚笑的像是招摇的花。
两个人的被沿挨着，沈帆星在被子下握住他的手，眼带笑意：“认账，想把你哄好。”
轻微的脚步声，沈帆星猝的丢开了柏砚的手。
刚被哄的心花怒放的柏砚：......渣男。
“咦，你们都醒了？是被我吵醒的吗？”
上厕所回来的钱涵育意外的问。
沈帆星坐起身，浅笑道：“不是，早上空气好，想出去跑步。”
随后问：“你们俩去吗？”
钱涵育惊的瞪大眼，连连摆手：“不去不去，我还没睡好。”
柏砚也下了床，从行李箱中拿出今天穿的衣服。
沈帆星转头，假装意外道：“你也去？”
柏砚看着他闷笑了声，似是嘲笑他的明知故问。
钱涵育：......男明星都这么卷了吗？
在卷和睡觉的选题下，钱涵育两眼无光，直直的朝后躺去，算了，明天再卷吧！
露珠从草叶上滚过，安静的浸入泥土中。
出了院子，柏砚跑了十几米，看沈帆星慢条斯理的走着，又跑了回来：“跑啊！你不是要出来跑步。”
沈帆星眨了下泛酸的双眼，其实还是有些困的。
摇摇头：“你跑吧！我休息一会。”
柏砚对他叹为观止：“我要不是和你一起出来的，我都以为你已经跑过五千米了。”
“你不跑你跟我说跑步，这天还没亮透。”
沈帆星：“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听听鸟叫，闻闻花香。”
最主要的，沈帆星想和柏砚独处，没有摄影机，没有第三人。
哪怕肩并肩走着。
柏油的路边落着不少黄叶，柏砚碰了下沈帆星的肩：“微信给我加回来。”
沈帆星：“加过了。”
他带了耳机出来，原本想着和柏砚一人一只耳机听歌，现在有些不想拿出来了。
“上海的房子你要吗？你要直接写你的名字。”
沈帆星眼皮一跳，他要穷尽一生都不好达成的目标，柏砚说的像是送颗白菜一样。
突然觉得，包养确实是比床伴好，也比谈恋爱好。
“要。”沈帆星觉得还挺好玩，轻轻笑了下。
柏砚提之前害怕伤了沈帆星的自尊心，看到他笑后也跟着笑了。
吊儿郎当道：“沈帆星，你财迷？”
沈帆星点点头，接下了这个标签：“原来被包养这么好。”
话音刚落，柏砚就抬脚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这是我，你以为别人像我这么傻？”
他踹的像是挠痒痒，沈帆星虽然知道四周没人，还是环顾了一圈。
柏砚：......心塞。
不想让两人之间冷了场，沈帆星接了句：“别人包养都是怎么样的？”
就如柏砚所说，应该没有人会和他一样，睡都没睡过，就送车送钱又送房的。
“有的包养是泄y的，有的包养是泄愤的，泄Y的花样多点，但是多少还算正常，弄进医院的比较少。”
“泄愤的就是连打带做......”
柏砚这个圈子里乱事不少，见沈帆星感兴趣，原本是想挑点说说，真说了才发现没什么能说的。
“比较脏。”柏砚用三个字简单总结。
男人被包养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人不是喜欢男人，找个男人不过是觉得男人耐折磨一点。
一阵凉风吹过，沈帆星抱了抱肩膀，柏砚：“吓到了？”
沈帆星点点头：“有点。”
柏砚下巴微抬，哼唧了声：“像我这么大方的金主不多，而且我没那么变态，以后别给我说什么换个人包养的话。”
沈帆星眉头微蹙，眼中稍显迷茫：“我说过这话？”
柏砚快要呕出一口鲜血：“记性这么不好？昨晚。”
沈帆星恍然大悟：“所以你昨天是因为这句话不开心，不是因为我踹你了？”
柏砚：......
既然翻到了旧账，柏砚就继续说：“还有昨晚，我们在镜头外亲一下都不行，钱涵育搂你，你还傻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