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手臂一拉,背对着他,再往前一推。
祁舟顺着力趴到了床上。
“我靠,你干嘛!”
他要挣扎着爬起来,被信眠一个膝盖顶回去了。
...
床单湿了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冰块融化的水。
祁舟趴在床上,有点想死。
“信总,我明儿要是感冒,你难逃此咎。”
信眠才不会让他感冒,给他泡了杯热的,又放了热水洗了热水澡。
好不容易忙完,躺床上一看手机,已经凌晨。
“快睡吧,别玩手机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信眠从他手里抢过手机然后息屏,特地强调,“满课。”
祁舟:“欸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欠啊!”
要说信眠这人,以前对祁舟那就是无私奉献。
后来在生意场上待久了,人就变得小心眼。
不能得罪,得罪的下场总是五花八门。
像昨晚塞冰块到裤衩子里这件事,祁舟欠考虑了,所以现在浑身酸痛外加腿伤以及没休息好,他都只能暗自咬后槽牙。
暗暗发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于是祁舟早上起来赌气不吃信眠做的爱心早餐。
还不要他送,身残志坚跨上自行车离开了。
走时一阵风,一阵风吹僵了脸跟手。
身后不远不近跟了一辆车,车上人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祁舟扭头瞥了一眼,蹬的更卖力了,企图拉开距离。
信眠明显感觉到了,一脚油门跟他并齐。
副驾的车窗被摇下,信眠说:“老北风吃饱了没?吃饱了就上车。”
祁舟恶狠狠瞪他一眼,继续哼哧哼哧踩脚踏板。
小腿上的伤还是挺影响发挥的,为了避免拉扯到,他会可以只用一只脚用力。
信眠把车斜停在他面前,祁舟一个急刹,喊道:“我靠!你干嘛!你不要命我要啊。”
信眠下车,把人扛进副驾,拉好安全带,关上车门一气呵成。
又去把自行车收到后备箱。
上车就听祁舟碎碎念。
“不是,你有病啊,我在生气你看不出来啊?”
信眠发动车子,点了点头,“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你这是在干嘛?你不会觉得自己刚才很帅吧?”祁舟快被气死了。
第34章 豁出去了
“二舟,你被生气了。”信眠腾出一只手拉过祁舟的手拍了拍,“错了。”
祁舟愣了。
信眠刚才道歉了?
祁舟看向他,“咳……那什么,消一半儿了。”
信眠问:“那另一半怎么消?”
祁舟思考了几秒,“攒着吧,还没想好。”
车子是往孙寻公寓去的,今天出发的早,应该能碰到孙寻。
在公寓楼下等了几分钟,孙寻走出电梯。
一看孙寻脸色比自己还差。
“你昨晚上干嘛去了,这么憔悴?”祁舟问。
孙寻在后排坐下,叹了口气。
“昨晚看到季晏礼了。”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孙寻主动提起季晏礼。
祁舟估计是发生了点什么事儿。
“他去你公寓找你了?”
“没,”孙寻说:“他就站楼下了。”
祁舟问:“他站楼下你就……你就这副模样了?”
我还以为你们大战了三百回合呢。
信眠一直听着动静,等车里安静了,他才说:“他接手家族企业了,成长还挺大的。我还听说他跟任颖离婚了。”
这些不像他听说的,保不齐就是参与者。
不过他只点到这儿。
其他的让孙寻自己去琢磨。
季晏礼沉默了很多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捣鼓那一束红色玫瑰花。
玫瑰花已经被他做成了干花,掉落的花瓣也重新黏合,虽然没有之前娇艳,但它是完整的一束。
任颖搬来季家老宅那段时间,想方设法爬他的床。
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让他越来越厌恶。
“你喜欢男人,又不是立不起来。”任颖说:“难道就没有生理反应吗?”
季晏礼冷眼看着一身红色缎绒性感睡衣的任颖,冷声道:“有,恶心。”
“季晏礼!”任颖也爆发了,“你以为我就不恶心了?我一想到我未来的老公是个同性恋我就恶心!”
她以为这番话会刺激到季晏礼,但是并没有,他依旧端坐在椅子上,身后的桌子上是一束红色的玫瑰。
她见他总是盯着那束玫瑰看,以为他会喜欢红色,才穿的像只火凤凰一样在他跟前搔首弄姿。
“恶心我,你干嘛嫁给我?”
任颖哭的很伤心,“你以为是我想的吗?!”
家里生意好的时候她是掌上明珠,好多人羡慕她,说她活的像公主一样。
现在呢,大环境不好,爸爸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现在眼看着就要负债了,就轮到她发挥点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