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真心感到疑惑：“……我以为你是异性恋。”
芮平道：“这又有什么关系。不妨碍我觉得她很可爱。”她想出个能让人工智能信服的解释：“我需要给自己的身份再上一层保险。你知道我扮演的是一名男性。如果表现得太洁身自好，会引起人的猜测。我不想接受这样带有探测的视线。如果我恰好正在追求一名女士，那么也能解释，为什么我会对这样的事情不热衷。”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
先锋队的环境太乱了。这里的人可没有什么洁身自好的观点。他们是从最底层最底层爬上来的。非常喜欢在欺压旁人身上找到快感。是男人，就玩女人。是女人，就玩男人。几乎每个人都有情人。
而且他们还非常热衷于分享自己的“情人”，并把这当做是一种大方的表现。
芮平就算表现得如此冷漠孤僻，不好说话。仍旧会接收到这样的邀请。一次两次拒绝还说得过去，次次如此，总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个观点确实说服了人工智能：“所以你是在利用她？”
芮平没否认：“但不妨碍我确实喜欢这种。”这句话也是突如其来的想法，正好是田队长给她的灵感。
说到田队长，她因为芮平的笑容正激动着。
“你果然认为我说得对是吗？”她也不知道先前说了什么。芮平此时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但也没有否认。田队长在她的眼里，已经是一个符号。
她无需在她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在确定自己糊弄住了人工智能后——她确实觉得，对欢喜表现出追求的行为，是一个极好的掩饰手段。
既可以接近欢喜，又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同时也可以试探出欢喜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芮平有一瞬间想过是否要坦白。但是人工智能的出现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
还不到时候。
芮平对田队长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喜欢她。”
田队长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落下：“……我给过你机会了。”
芮平恰到好处的，把视线转到一旁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欢喜身上头。她说：“我想我也表现得很明显了。”
“我对她一见钟情。”
因为这句话，整个酒馆都发出了起哄的声音。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欢喜被无数人的目光簇拥着，看着芮平的眼睛，像是火在燃烧。
他看起来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芮平心里想，却又诞生一股恶趣味，趁着他还不知她身份的时候，好好捉弄他一番。
田队长眼看这对当着她得到面，眉来眼去。原本打算只出手三分，现在却是提到五分。也不打算再怜香惜玉了。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身体。等她把他压在床上，还不如任她为所欲为。
她脑海里畅想着，脸上不由得带上几分恶意。
“你没被女人强迫过吧？”田队长朝着芮平扑来：“也是，长得像你这样的。肯定让很多女人都为你伤心难过。”
“她们可真好说话。就这么放你大庭广众的走在大街上。也不怕被人掳走。”她出手很辣，毫不留情：“我可不像她们那么温柔。”
“我会把你关在屋子里。”她说得越急，动作越快：“然后只给你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衣服。”
不过第一次试探攻击出去她意料，扑了个空：“你在躲什么呢？现在才开始害怕了吗？”
芮平修炼许久的忍气功夫，这会儿却忍不住有点破功。她的眉毛竖起一道暴戾。如果不是心中提醒自己，杀了人不好收拾。她真的想要把人撕碎。
当然，出手是肯定要出手的。只需要把持一个度。如果刚刚她没有躲，而是带着怒气出手。她怕一拳把这家伙给打死。
那出几分好呢？芮平心里衡量着。只是这个迟疑，却让田队长以为她在惧怕。
田队长继续说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垃圾话。芮平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内容。也没人敢跟她说。此时原本打算出一分，现在也忍不住加到两分。
这么嚣张，应该能承受得住吧。
于是，大家就见原本还占据下风的芮平，只一个晃眼，手一伸就拦住了田队长的手，脚一伸，拦住田队长进攻的趋势，同时往前一迈，然后再一拳，把人给揍飞了出去。
虽然说起来很长，但其实真的是不到一秒钟。有的人都没能看清，就感觉，突然一下子，田队长就飞了。然后只剩下芮平一个人站在中央。她还穿着那套花里胡哨的，宛若贵公子的衣服。甚至衣服的褶皱都没有皱一下。
唔——领带太紧了。
芮平皱了皱眉头，伸手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了扯，结果一时没收住劲，直接把领带扯断了。这让她脸上的表情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