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毕竟只有短短的一周。她变化大,是因为她之前根本就没有基础,然而这点本事在那些人眼里,又完全不够看了。
就算芮平再自恋,可也不敢跟那些从小到大训练的精英相比,她才训练多久,人家多久?更何况她还要把这点本事在些人面前说得比那些精英还要强。
说白了,就是她要吹牛!
她就不是个吹牛的人,甚至她平日里最瞧不上的就是这些没什么本事嘴上吹得天花乱坠的人!现在,她要做自己原来最瞧不起的事!
这是在之前从来不敢想象的,她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其他人对她伸过手,但是她都因为这些人跟父亲的关系而拒绝了,就这,她都没有低头!
现在,她反而要去做自己以前从来都不肯做的事情。
但,塔维斯都能做,那她也能做。
所以芮平越到关头,反而表现得越是平静,就是不想让塔维斯看不起。
但不代表她不心虚。
别看她一脸淡定,其实她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她从没撒过谎,吹过牛,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如果失败了……
不,还没有做,怎么能想着失败呢?
芮平决定不让自己想太多,她往脑子里塞其他的东西,比如搞到钱怎么进行更有强度的训练,比如自己的文化课程进度有些慢了,是不是该提高。
然后,慌张少了些,期待多了些。
不就是些商人吗?塔维斯说得很清楚,他们手上有钱,而她有实力,这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她也不算完全欺骗。
而且她对自己有信心,投资她并不完全是亏本的买卖。
这个信心不是平白得来的,是在这些天的训练当中,一点一点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当中得来的。
她觉得自己可以,只是缺少了时间。
现在想想自己曾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不能想,一想就后悔!
芮平把最后一罐能量快饮送进嘴里,她联系了徐叔叔,把自己买好的船票发了过去。
徐叔叔这几天一直没听到她动静,还担心她会反悔,想问又怕本来人家正犹豫,这一问刚好让人家找到借口说不去了怎么办,于是就这么憋着。
此时总算得到准信了,船票都买好了,还是今天的!
芮平这一声不响的,倒是说话算话,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徐叔叔高兴的说我去接你。
芮平没有拒绝,她把饮料罐扔垃圾桶里,背着一个只装了两件换洗衣服的小包就出门了。
徐忠义激动得直搓手,看见徐云朵在旁边没事干,放假在家不是打游戏,就是躺着,实在是看不下去。
但是他在徐云朵面前摆不起来父亲的谱,此时想了想,还是道:“你平平姐过来,你要不要去接接她?”
“谁是我姐啊,就比我大两岁!”徐云朵不乐意的道。
徐忠义就不明白了:“你们小时候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以前谁整天跟在人屁股后面,撵都撵不走?就因为那个事闹这么僵?”
徐云朵撂挑子:“要你管!她都没找过我,凭什么非得让我先低头!”
徐忠义琢磨出味儿来了:“她要找你,你就肯原谅她了?”
徐云朵切了一声:“那也得她来找我!凭什么啊,她把我打成那样,我还要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我贱不贱啊?”
徐忠义知道这两人之前闹过一次矛盾,她们以前也不是没闹过矛盾,但今天吵着绝交,明天又和好了,就那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竟然打了一架,问原因,谁都不肯说。
以为这次隔几天就会好了,结果没想到一直闹到现在。
谁也不肯见谁。
而且关于这场架到底谁赢谁输这个问题,徐忠义也很困惑:“她怎么说是你先动得手呢?”
徐云朵瞪眼睛:“你听她说!”
“那你们两到底谁赢了?”
徐云朵:“这是输赢的问题吗?她竟然打我!”
徐忠义:“……那为什么打你呢?”
徐云朵不吭声了,徐忠义试过,怎么问都没结果,两个死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上头,嘴巴闭得死紧。
徐忠义故意道:“你肯定是做错了,否则她怎么会打你?”
徐云朵气得拿抱枕砸他,眼睛红红的:“你去当她爸好了!”
徐婶着急:“又怎么了又怎么了?我就一会儿没盯着,你怎么又把云朵给惹哭了!”她冲徐忠义使眼色:“不是要去接平平吗,还不快去,别误了时辰。”
徐忠义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口了还试探:“……真不跟我去?”
徐云朵:“……”
徐忠义伸长脖子:“……我真的走了哦!”
见徐云朵没动静,他就继续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