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番外(272)

薛西晋大惊失色:“王爷……”

消失许久的阿沅突然闪出来,“薛典簿,请罢。”

大好时机已去,薛西晋咬牙不忿,顾全体面,行礼退下。与虞兰时擦肩,不免要质问他:“虞编修再是情急,是否要讲个先来后到?”

虞兰时:“不讲。”

——

很难说清最后一句话是出于什么心思,看他一本正经怼人的模样实在有趣,今安没忍住戏弄,便也为一时兴起付出了些小小代价。

月门后有枝繁叶茂的大树,树冠张开的阴翳落成隐秘地,容纳进一切不为人知的沉溺。

今安被虞兰时挤抱在最里头亲吻,背抵墙,隐听墙后饮宴声。他身上衣袍凉滑,裹进里头的身躯却是硬烫,阖目全是清苦檀香,他的长发随低颈往下掉进她襟口。

宴席上拿的一杯酒,几乎全被袖子吃去,今安只抿了一口,现下残留的酒香在两人唇舌间勾来缠去,咽得人微醺。

床榻上滚过几回,身上都烙了对方的痕迹,搂抱间衣袂擦着火花一路撩过腰臀,撩进亵衣里。被嫉恨冲昏头脑的人,毫无理智可言,今安纵着他逞凶,亲着哄着他喊停。

纠缠稍解戾气,昏暗里,虞兰时双目含光看她,吐息带喘,只追问一句:“敢问王爷,改日再议什么?”

秋后算账,今安没忍住笑,扯疼唇上被他咬的地方,语声含糊:“人不是让你骂跑了吗?”

虞兰时目光下挪,跟着去摸她唇,不依不挠地问:“那还要改日再议什么呢?”

“总归不是今夜他要的东西。”

他俯下脸,唇替了手指,轻触上她的,低喃:“有什么用?没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说着他尾声发了狠,唇齿用力,到底没舍得再伤她唇舌,直往下去咬她下颌——

床上再情迷再意乱,今安不想被人知道,虞兰时就没在她衣裳外的地方留过一点印子。眼下一个不妨,真叫他得手,今安下颌一疼,推开他。

虞兰时趔趄一步,借树翳缝漏下的一束灯笼光,看她脸上那处牙齿咬出的红痕,笑起来:“不管,最好让外头那些人全看到。今安,都是你害的我。”

害他患得患失,害他满心嫉恨,恨上每一个到她面前现眼、与他争夺的人。

明明疼的是她,反而是他的眼神看着可怜。

“只有我一个,不可以吗,王爷?”

第141章 烏夜啼(七)

无妄之灾。

下颌被咬的地方没出血,这个力道也要出来印子。想必明天招摇过市,人人都要往她脸上瞧几眼,再猜测她府里到底是豢养了什么情人脔宠,这般恃宠而骄。不消半日,流言定是满天飞。

而面前这人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混账话,理直气壮得很,今安真怀疑后院是不是已经养了别的什么人,只是自己忘记了,不然岂不是白白担了负心名。

今安越想越火大,盯着虞兰时的目光越冷。

场面一静下,无理取闹的人突觉心虚。

虞兰时靠过来,咬人是他,心疼也是他,手指轻揉她唇下红痕,说:“我错了,你罚我罢。”

他一说,今安视线扫去他脸上,灯笼光昏昏照清他眼鼻唇一线下来,哪哪都漂亮,哪哪都好咬,咬在哪一处都是让他称心如意。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和他一起顶着这种暧昧痕迹出去,不等于是昭告天下二人关系匪浅吗?

今安推开他的手,“虞兰时,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次次都来这一招。”

又缠人又烦人,没皮没脸,没完没了,今安每次要发火,都教他纠缠得忘记。是生的一张白皮充兔子,剥出皮看才知道是一只大尾巴狐狸,诡计横生,处处挟今安的好色心。

虞兰时眼睫扑簌几下,眼皮底下偷看她,扯她袖尾,“我错了。”

又被今安推开。

两人拉拉扯扯之际,忽然听到近处传来一声呼唤。

“兰时兄?”

捡到白玉的卢洗,一眼认出手上是虞兰时挂腰封的玉佩。心里犯起嘀咕,这兰时兄,天天丢玉佩,多厚的家底也不是这样个挥霍法呀。

往四周看看,楼台亭阁重重,张灯恍若迷宫,卢洗辨不出方向。王侯府邸,前门骑马后门出都要行上一刻钟,光是眼前岔道就有三条,他倒腾断两条腿也难找到人。可是方才明明前后脚出门,说不定人就在附近。

似乎听见说话声。

前面有处月门,花枝攀墙,漏窗里景象寂暗,只见低檐下一点灯笼光。看着是通往主人家的正院厢房,轻易不进外客。卢洗刚要掉转脚步,转念又想,万一兰时兄不小心迷路了呢?

几番纠结,他走到月门口探头往里瞧,直溜的一条青石板巷,树冠山石里几处屋檐,零星挂着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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