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考试就意味着月考没有成绩,少一次月考成绩,那这个学期就不完整了。
不得不说,冯雅军歪打误撞,还真的猜对了。
余老师办公室里,唐琢提出自己的意见,他想让林逾白请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被林逾白拒绝了。
他已经退烧了,但还是有点感冒。说话嗓音闷闷的,带着一点鼻音,“马上要月考了,我问过医生,白天可以去考试,晚自习到医务室挂点滴。”
这样不耽误考试,也不耽误治病。
唐琢无言地看了他片刻,后者也沉默地望着他。
对视了好半晌,唐琢妥协了。
他笑着摇摇头,一副拿林逾白没办法的样子。
“和你爸一模一样。”
“既然不想请假,那就照顾好自己,”他说:“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林逾白简短地“嗯”了一声,犹豫了几秒钟,小声说:“叔叔,也请你照顾好我妈妈。”
唐琢笑着点头,“我会的。”
余老师站在一旁,耐心地等他们交涉完,这才开口:“家长请放心,医生说了孩子可以正常参加考试,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联系你们。”
“好,”唐琢说:“余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余老师摆摆手,“我是孩子的班主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次月考是期末考试前最后一次正儿八经的考试,考完试之后就是元旦假期。
元旦假期一共就两天半,学校还搞了什么调课,美曰其名不能耽误学生上课,把元旦前后的自习课全都塞满了课程。
调课的通知一下来,班里一片哀嚎。
冯雅军拿着卷成一卷的语文课本喃喃自语:“我真傻,真的,我真傻呀!我单知道学校不会这么轻易给我们两天假期,但我不知道他们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居然把晚自习的时间都给占领了!”
“坏了,”前桌扭头看了一眼,“这孩子受到的打击太大,祥林嫂附体了。”
他同桌立刻接梗:“大夫,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治疗?”
“没救了,”前桌两手一摊,“医学领域上暂时没有人可以突破这种病状,除非……”
“除非什么?”
前后左右的人一起看向他。
前桌耸肩:“除非有人把学校炸了,否则无药可医。”
“切。”
“这不是废话吗,还以为你能整出什么好活呢。”
“我服了爸爸。”
周围一阵嘘声。
冯雅军的前桌露出贱兮兮的笑容。
林逾白倒是对晚自习补课没有什么意见,他就是担心自己去医务室挂点滴会耽误课程进度。
他用拳头抵住嘴唇,压抑地咳嗽了两声,告诉池野:“不想去打针了。”
池野放下手里的笔,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林逾白已经退烧了,额头上的温度降下来,居然比池野掌心的温度还要低一些。
他像是被池野的掌心烫到一般,屈起手指去顶池野的手腕。
“怎么了?”池野看向他。
林逾白移开自己的目光不跟他对视,轻声说:“手好烫。”
“是吗。”
池野收回自己的手,往桌面上一按,灼热的掌心与冷冰冰的桌面一接触,顿时降下温来。
他又用自己的手去摸林逾白的额头。
“……”
为了躲开他的手,林逾白整个后背都贴到了墙上,连池野越过三八线的事情都没追究。
下午放学的时候,兰应和文家豪一前一后爬上四楼,兰应上楼梯时还在文家豪前面,等爬上四楼进了走廊里,逐渐落到了文家豪身后。
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捏。
“啧。”
文家豪不惯他的死样子,伸手把他从身后拉过来,用力往十二班后门一推,“快点儿,急着去吃饭呢,饿死我了。”!
兰应狠狠白了他一眼,“傻逼,饿死你算了。”
骂完文家豪,他看向坐在课桌前的林逾白和池野,准确地说,他只看向林逾白。
“那个,”中午送饭那会儿时间比较赶,他都没好好说两句话,也没仔细看林逾白的脸。现在往后十二班后门一站,他才发现林逾白长得特别好看。兰应有些别扭地发出邀请,“明天是我的生日,晚自习下课后你别急着走,和池野他们一起去我们班吃块蛋糕呗。”
池野当然知道今天是兰应的生日,他给兰应的微信备注就是名字+生日。
他转着笔,奇怪地看了兰应一眼:“干嘛不在群里说。”
门口的文家豪适时发出嘲笑:“毕竟是新朋友,他觉得当面说比较有诚意。”
不知道是那句话惹恼了兰应,兰应转头在他肚子上捣了一拳:“我操你烦死了,有人让你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