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皮斯科完全没有意识到严重性,“那有什么可担心的…!”
“担心你不是真心想要救他,而是要杀人灭口。”
“……老实说,被怀疑的人是你吧?”
作为相处最多,与爱尔兰感情如同父子的人,皮斯科拥有着蜜汁自信。就算动静大了点,他的「好大儿」也只会想是不是计划有变,或者是某个Top killer故意为之,而不是担心「老父亲」试图大义灭亲。
“总而言之,因为这种怀疑,他现在不敢露面了。”琴酒说道。
这种猜忌并非没有依据,除去两人之间的矛盾,他在这场交锋中扮演的角色就很尴尬,是最有可能控制全场且借机搞死爱尔兰的。虽然不太喜欢爱尔兰,但杀手做到了这个境界,多少是有自我感觉的。
他的杀意,爱尔兰也许已经察觉到了,所以才会不放心。
皮斯科不置可否,“关键是,我要怎么联系他,总不能放任不管啊!”
“没什么不能的。”琴酒觉得完全可以,反正爱尔兰不是小孩子,没必要真如老父亲那般处处关照,“我在给他收拾烂摊子,他是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只要不出现在我的面前。”
“……”
“你想找的话,就自己去找吧。”这句话的语气比较轻,明晃晃地告诫,“当然,再出现什么差错,我一概不管。”
皮斯科不由冷嘲,“你现在也没管啊!”
“别忘了,你有被人掌握到的犯罪证据,这比爱尔兰重要多了。”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要他怎么放下心呢?
言尽于此,琴酒可不管皮斯科的优柔寡断,“最近别联系我了。”
他也要避避风头,明明再看看精英组的进度,差不多都可以撤退了。
皮斯科很不高兴,“你这是在故意耍我么,琴酒!”
琴酒不甘示弱,“明明是我被你的犯罪证明耍了。”
要不是想要抓住威胁组织的人,他根本不会冒险前往,谁知道里面只是关于皮斯科的犯罪证据啊,那玩意儿其实没必要惊动他,“非要说的话,爱尔兰是代替你的,如果那个人把证据交上去,被抓起来坐牢的就是你了。”
他才是最无辜的啊,凭什么被牵连到那些,压根没插手过的往事啊。
皮斯科无言以对,沉默地听着通话结束的提醒,或许比起思考爱尔兰的下落,更紧急的是找出秘密泄露的原因。他不知道琴酒的打算,但若是被其他人知晓,且还不能顺利处理干净,恐怕想要坐牢都是奢望。
***
经过了地毯式的搜索……依然没有找到消失的犯人。
在搜查科见到精英组时,黑泽警官已经收拾好了心态,当他看着别人眉头紧锁的样子时,内心里那种不满得到了有效的缓解。其实大家水平相当,只不过那边接的案子稍微多一点,谁是精英还真不好说呢。
“审问那些人有进展吗?”目暮警部问道。
琴酒坐在其中,却不会自恋到被提问的是自己,他昨天可没参与活动。
视线往旁边一瞥,果然就见仿佛成了警视厅地缚灵的白鸟警官站了起来,“没有实际的进展,无论我们怎么问,谁都不开口。”
“这下可真棘手…”
如果会说话,那就有套话的概率,但闭口不说,就难得多了。
首先要想办法能撬开嘴,这就需要经验丰富的警察,在看一眼嫌疑人以后,立即做出判断,思索着什么样的问题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从现场来看,毫无疑问,那个经验丰富的警察是失败了的。
Top killer微微勾起唇角,虽然只是听从皮斯科命令的人,但皮斯科还在组织挂了个名啊,四舍五入这些也都是组织的了。
他喜欢骨头硬的,就应该这样硬气,不管别人怎么问都不开口。
让这群混蛋警察去头疼吧!
“但不是毫无收获。”白鸟警官话锋一转,将一张被透明文件袋装好的证物照片举起来给大家看,“这个是在那些人身上发现的纹身,可以确定他们是受雇于同一个组织。”
还没有嘲笑够的琴酒:“……”
纹身…是啥东西啊,这是什么特别的行为艺术么,他不记得有这种离谱的规定啊!
是皮斯科么?
在脱离组织干活的这些年里,那家伙都在搞什么东西啊!
目暮警部接过来一看,“乌鸦…?”
琴酒:“……”
“有什么和乌鸦有关的组织吗?”
“之查到了曾经用过乌鸦做家族纹章的,但是那个人的概率不大。”白鸟警官的说法很委婉了,“是乌丸家族。他的家主,乌丸莲耶在四十多年前就因病离世了,从此后乌丸家开始低调起来,几乎不在明面上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