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酒没法说太多，毕竟是第一次做警方的接头人，心里很紧张的。
“行了，我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你们好好干活。”他快速地将话题拉回来，目光转向了苏格兰，“然后，你把前期隐瞒的那些，告诉他们。”
苏格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正话反说」原则，基本能确定黑麦经历过了，但波本从未提过——是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还是别的什么呢？
“全部吗？”
“全部。”
下一秒，被注视的黑麦秒懂了，“我会说明你在警视厅卧底的……”
琴酒一脸杀气。
“好吧，那我要做什么呢，亲爱的警官。”黑麦不怕死地调侃。
被「警官」这个称呼震住的苏格兰：“……”
虽然但是，只是个任务而已…
他是不是要有正常的黑方反应，见到警官就跑的那种。
被「亲爱的」震住的波本：“……”
要说不要脸，还得是你啊，黑某。
这就以“亲爱的”相称了？
被「亲爱的警官」双重震住的琴酒：“…你闭嘴。”
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到底是那一个更恶心人了。
话说，黑麦果然是个渣渣，放在凶/杀/案里绝对是被杀死的那个。
第159章 界限
黑麦再次以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好吧，我闭嘴。”
“…你是在向我表示不满吗？”琴酒就觉得黑麦不对劲。
明明是顺从的态度，偏偏带着一股反抗的意思。
连阳奉阴违都算不上了。
他能想到的，只有在新井的事情上，没有提醒的那点儿小改变。
毕竟差点出事了，黑麦要有意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始终维持着微笑脸的黑麦睁开了双眼，墨绿色的眼眸注视着琴酒，仿佛思考的几秒钟过去，“我以为，我的不满，在简讯里表达得很彻底了？”
“……”
“不够明显吗？”黑麦露出了真实的困惑，“我用词还特意考虑过。”
琴酒回忆起那几条内容非常多的简讯，默默地转开了目光。
黑麦却已经明白了过去，“…你该不会没有认真看吧？”
“你都说了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我看不看重要吗？“琴酒目视前方，语气相当理直气壮的。换算过来，那就是一些废话嘛，就要无视。
“而且，我明明态度很友好，还对你使用了亲切的称呼。”黑麦觉得自己要计较的话，坐下来说几个小时也不为过，有时候大哥干的事是真不厚道，“你却因为我说了实话，而质疑我。”
纵使有那么点点心虚，可远没有到会感到愧疚的地步，无情的杀手大哥很快找回了节奏，“那才不是亲切，是故意恶心我才对。”
别以为能随便带跑一个敏锐力超凡的Top killer啊！
“再说一次，别让我听见你叫我那个称呼，我脾气不太好。”
“那要是以后在街上遇到了怎么办？”黑麦提出了极其无聊的假设。
黑泽警官感觉被侮辱了，“我他妈是刑警！！”
你要怎么和我在街上偶遇，又不是交警！
“你还是祈祷别在案发现场遇到我，否则——”送你审讯室一日游！
琴酒深吸一口气，感觉和黑麦说话是在浪费时间，平复了心情就要进行下一个步骤，“你们互相配合，总之，我只希望能看到想要的结果。”
七星烟已经燃烧过半，他将烟灰袋拿出来，丢进去装好。
拐弯的思绪拉平，只要听到一句承诺，今晚的工作就达标了。
然而，除非黑麦回了一句“我没问题”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没想到当面还有人敢消极怠工，见不得下属这一面的Top killer不悦的抬起头，看向另外两个没回答的人。
不知道在发什么傻！
“你们呢！”
“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苏格兰不答反问，面色十分古怪。
琴酒完全没觉得，“有问题？”
“……”问题可大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刚才说了啥。
刑警！
你居然说自己是刑警！
说好的被迫工作呢，这不是彻底进入角色了吗！！
“说！”无情杀手最看不得这种沉默了。
苏格兰干挠了挠脸，“这个，有点不好意思呢…”
“……”
“不过，也不是毫无预兆，当看见你和警察打成一片时，就应该预料到有这么一天…”温柔的苏格兰果然很不好意思，话说得委婉极了。
波本冷笑了声，明显走了另一个极端，“他的意思是，你一个杀手居然能坦然说出「我是刑警」这样的话，让我们这群「乌鸦」心里很不安。”
琴酒有种被倒打一耙的微妙感，“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在警视厅的身份的确是刑警，你们过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