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相信没人比你和黑麦更有发言权。”杀手也笑，虽然黑麦比不上波本可疑，但也不是不能被放弃的，干脆下次游戏就让他俩上吧。
“我说过了，你的翻脸速度会让我不爽哦。”波本笑容没变，只是语气有点凉，“我可以去尝试，却不代表我乐意做个牺牲的傻子。”
琴酒不置可否，“你确定是阿飞出手了？”
波本收回针锋相对的刺，皱着眉头迟疑了片刻，“我不太确定，可是除了他还能是谁呢——总不能是游戏幕后帮忙吧？”
想想不见踪影的卡尔瓦多斯，两人都否决了这种猜想，一直以来捉弄他们的游戏，怎么可能会在暗中帮忙？相信不会有保护玩家的幕后吧？
“这件事先不讨论，见到阿飞就能弄清楚了。”琴酒说道。
他并不打算为难自己，想得越多，越容易走入误区。
以阿飞的性格，没有做过的事绝对不会厚着脸皮领功劳。而且，这是与双方紧密相关的信息，相信不想暴露隐私的阿飞不会说谎。
波本态度是赞同的，“希望可以得到没那么惊讶的答案。”
琴酒看了他一眼，想起了那条讯息，“这就是你说的「恐怖」？”
简讯里不仅有文字还有多个感叹号和夸张的表情符号，虽然经历听上去很不科学，但不至于到惊恐的地步吧？
“你说得轻松，只是听我说了个大概。”波本完全没有觉得有啥不对，他的简讯是实实在在的预警，必须引起重视，“等哪天你亲自体验过，也许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琴酒很重视，但无感，“也许。”
“…哼。”被他的态度弄得很不爽，波本还没嘲讽，就听到了询问：
“你和苏格兰分享过？”
波本狐疑地看向琴酒，想着其中的深意，但出于对彼此身份的认知，他收起了那些被聊天室洗脑的废料，正经回答：“这是需要隐瞒的信息？”
看来是分享过了…
正当琴酒自己给出答案时，波本却否认了：“还没有。”
波本眨了眨眼，毫不避讳地提到了彼此有意避开的话题，“你知道的，昨天晚上餐厅里发生了点事故，我们本来是要先撤退的，可惜黑麦说他被盯上了，就让我和苏格兰先离开……”
琴酒冷漠脸，几乎没什么反应，并不期待能从情报员口中听到实话。
波本刻意留空引人自由想象，实际上主动跳过了充满危险的过程，“虽然在车上等了好久，可时刻关注周围的情况，也没心情讨论那么多。之后，我就来找你呀。”
呀什么呀，来多少发都不能掩盖不透明的过程。
“那些什么「惩罚」全部结束了？”
“是啊。”波本点头，不意外话题再次回来，“有什么安排？”
琴酒也打算速战速决，但一切要在那位回复之前，“暂时没有。”
目前需要波本出面的事还没有，他得安排和黑麦对话。
查补遗漏后，结合那位的意见作出决定。
总而言之，最关键的还是尽快解决警视厅的麻烦…
“真是懒散的生活啊。”波本似嘲似讽，往周围随意瞥了一眼，再留下来多少有点尴尬，便故作困倦，“我回去了，趁着没任务好好睡一觉。”
“嗯。”
“不挽留吗？”
“……”杀手的眼神颇微妙，很想问：你还没满足吗？
答案是「是」的话，他大概会很难过。
波本才想到这一层，成年人的一/夜/情哪有那么复杂，“咳…算了。”
回答「是」，可能他最近都不用出门了。
虽然组织人没什么节/操，但纵/欲/过度总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金发情报员速度快了很多，在杀手的眼神里，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房间的门关上，重新获得了宁静，琴酒唇角微扬。
然后——
将关机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机打开，首先翻到了定时尚未发送的邮件，将内容重新修改以后再发送。他没有隐瞒对波本的怀疑，只是后面提到了与幕后相关的事，这不是被甜蜜陷阱迷糊的妥协，而是实话和试探那位的态度。
比起微不足道的荷尔蒙影响，当然是事业最重要了。
他得明确那位的态度，考虑今后的计划，确保不会出错。
如果那位决定马上查清楚波本的身份并立刻处理掉，那就说明游戏没那么重要，可以当成生活的调味剂，而不是什么关乎存亡的大事。至少，参与游戏的所有人都牺牲了，组织和那位也不会受到多大影响。
这就足够了，他可以放开手脚，不予理会一些讨厌的规则。
回复没那么快，琴酒查看其他人发来的信息，要紧的事几乎没有，现阶段唯一令他格外在意的伊达前辈倒是连发了好几条简讯询问，还有多个未接电话……仿佛人均受害者的米花镇要支撑不下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