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麦不置可否,长腿往外一迈,颇有压迫力地按响了车钥匙。
“总之,先回去吧。”苏格兰明白他答应了,礼貌地敷衍了一声,便快步跟在后面。比起讨论谁喜欢谁那种事,还是想想该怎样度过眼前的难关,以及……问清楚波本有没有不一样的心思。
基安蒂面无表情地目送,等他俩驱车离开后,“真可惜,我本来还想跟你们分享一下的。”那么着急,究竟有没有发现琴酒的目的啊喂。
伏特加不是很愉快地说:“你该不会想把大哥的话说给他们听吧?”
“我可没那么说。”基安蒂双手一摊,否认道。
“那你……”
“只是稍微提醒一下而已。”
“……那还不是说了吗!?”
雷司令不明所以,迟疑着开口:“琴酒说过什么吗?”
抛却因小伙伴被替代产生的愤怒,基安蒂对雷司令的印象还不错,花了点时间消化这种负面心绪,轻“啧”了声,“算了,你也是被命令的…”
要怪只能怪这该死的游戏,还有下令要玩游戏的某位。
“详细情况不好说,简单来说就是,琴酒是个海王。”
“……”
很奇异的,雷司令居然没有感到很震惊,大概在怀疑同事是个gay的时候,所有的惊讶都用光了吧——不就是放不下任何一个人的渣渣嘛,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想琴酒那张脸,感觉完全可以做得出这种事。
她看基安蒂似乎没想开,便好心地劝说:“反正其他人没有意见。”
海不海王的,只要被网住的人不在乎,局外人能说什么呢?
爱尔兰再次拧紧了眉头,还有那么点不相信,“琴酒那家伙真的……不是,你们怎么接受得这么快?”
稍微有点道德感,给我谴责那家伙的感情态度啊!
“不接受能怎么样?”雷司令完全放开了,还特别好奇进展,“所以,现在是波本赢了吗?”
她想到了惩罚的内容,再次为自己担心。
以己推人,谁不想和喜欢的人亲密接触,还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呢。
被怀疑赢了的波本正在努力自我排解,尽量表现得很自在。
琴酒神色微妙地盯着那只抠车内的装饰品的手,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把人丢下车,但想到人是自己选的,“你要去哪里?”
“嗯?”波本抬起头,有些困惑。
“要有个目的地。”不然无法把握方向。
“……不是你决定的吗?”我以为我们会进行一场深刻的谈话啊?
“刚刚那一秒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快点下车吧。”
波本很难不震惊,不问理由先针对,“情绪化真的没问题吗?”
“从你身上似乎得不到有用的反馈。”琴酒空出手拿烟盒,速度不减,垂下眼眸将七星烟再次点燃,“我不想浪费时间。”
波本盯了几秒,话不对题,“吸烟有害健康,你还是小心点吧。”
“…………”
“你今晚多次提到时间,是有紧急的事要办吗,比我…们还重要?”
琴酒从「他是在诅咒我吗」的思考中回神,想着前辈丢下来的钩子,“可能会有关联。那个别墅案…我们的敌人大概将它破解了。”
波本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消化掉信息,“所以,你着急去见个警察?”
“是去要情报。”琴酒微微蹙眉,反驳听上去很怪的一句话。
“呵……!”
“……”呵什么呵,明明是很正常的理由啊。
“我明白了。”波本冷漠脸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苏格兰的电话,“你们要去电话亭吗,带我一个。”
“……”
“没关系吧,你没时间陪我,我当然要找别人了。”接受到Top killer的视线,波本勾起唇角,很是不客气地回击,“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按照要求提前解题。”
琴酒平静的移开目光,“随便你。”
波本轻哼了声,转而用比较正常的态度回应苏格兰,“就是这样,先看看电话亭里藏着的线索,再一步步找到真相……不仅仅是为了我。”
不知道那边苏格兰回答了什么,他很快结束了通话。
但有些僵硬的空气并没有恢复,彼此间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
波本撇头,看向车窗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换车地点。
“说说你们在里面的遭遇。”打破沉默的是琴酒没什么情绪的询问。
波本没转回头,继续盯着窗外,“你不是说从我这里得不到反馈吗?”
“命令。”
“……”
冷酷到没有反驳余地,波本心中一凛,迅速回到了正经事来,他明白了琴酒反常的选择是要达到的目的,稍微整理了下心情,“我们进去后,其他人到齐了,我试过了,门关上以后真的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