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的话,琴酒还真的有一套啊,在所有人不知情下,独自成长了吗?
琴酒可不想将实情告之,含糊地应道:“没什么特别的,刚好遇上了。”
贝尔摩德当然不会认同这个回答,但她也没有详细了解的意思,结果已经定了,过程怎么样都不重要。
她抽了半截烟,脑海中盘旋的疑问终于找到机会问了出来,在下车前。
“琴酒,如果我没有答应你那件事,会不会落到同样的下场。”
“……”
秋田金子不是无足轻重的人,加上最近听到的风言风语,她不由的往深处思考——
现今挂着干部名义的,隐藏在世界各处的某些名士…或多或少出了点问题,很难不联想到琴酒身上。
结合他们正在策划的事件,倒不是不能理解琴酒的打算,是提前清洗那些有不同声音的人。
他在确保,在那件事办成以后,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
伏特加将车停好,安静地在一旁不敢出声。
片刻后,琴酒前倾,将烟熄灭了,似答非所问地说:“你答应了。”
所以没必要假设了。
外面的雨势似乎越来越大了,在车里都能感受到凉丝丝的。
贝尔摩德听着雨声,反应迟钝了几秒,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用做多余的假设。”
她松开保持翘起姿势、有些麻木的双腿,伸手去推门,嘴里说着不太甘愿的话,“好吧,你既然有计划了,大概也不会听我的。反正我不是主角。我拭目以待,作为「基酒」的你……”
“……”
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很奇怪,贝尔摩德没再说,优雅地下了车。
贴心的司机小弟还真停在了能避雨的地方。
她将车关上,又去敲响了前窗,很明显还有话说。
琴酒非常想无视,但还是无奈地摇下车窗,不耐烦地催促:有话快说,别总搞些神神秘秘的!
红唇凑到了耳边,妩/媚的性/感女神低声淡淡疑问:“你让我模仿秋田金子说的话,那对夫妇该不会…”
琴酒立刻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寒气,警告道:“贝尔摩德,你知道保守秘密的重要性。”
女神已经得到了答案,满意却并不是很高兴,站直了身体冲他摇手,“当然,我没有大肆宣扬的兴趣。”
“啧——!”这就是找聪明人的坏处,一点点小的细节都不放过!
“开车。”很不爽的杀手指示,毫不留情地将女人甩出视野。
伏特加将车开出去老远,偷瞄觉得大哥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便试探地问:“我们去哪里啊,大哥?”
话说回来…和贝尔摩德靠得那么近真的好么?你可是有情人的人啊,大哥!
……
结束了。
像个破碎的娃娃被丢弃在角落。
波本拼尽全力才得以接近朗姆,但在他要使出最后的力量拉着朗姆堕入地狱时,被人阻止了。
然后他失去支撑力,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心心念念想要寻找的枪/支正顶在他的额头上,而他已经没有重新站立的力气。
“你真的很厉害。”朗姆夸张地赞叹,“我知道我说过了,但除此之外想不到别的。”
波本扯了扯嘴角,发现连很小的弧度都带不起,不过想了想狼狈的笑大概也不会好看吧。
“我觉得我应该对你送上崇高的敬意,勇敢无畏的警察先生。”
“……”
朗姆一向话多,果然一开口好像停不下来。
但处于失败之地的波本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只是卑微地希望,处决来得快一点。
毕竟等待的过程非常难熬。
终于,长篇大论结束了,他等来了想听的话:
“……那么,要说「永别了」,不知名的卧底先生。”
他闭上眼,费力听着最后的声音。
但疼痛和黑暗并没有来临,只有短暂的失聪,他抬起头莫名地看着朗姆。
朗姆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给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很奇怪,对吧?没错,我对身为警察的你,不感兴趣。但是——琴酒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杀你,他在隐瞒什么……我可是有兴趣得很啊!”
波本警惕地看着朗姆,死里逃生并没有让他放松,反而预感到比死更可怕的未来。
“我感觉能在你身上找到答案,一定要「好好」配合我啊,警察先生!”
……
成功将竭力反抗的危险人物压制住,周围传来了警笛声,松田阵平悄悄松了口气。
一拍被反剪住双手、面容侧着看不太清楚的男人,感慨道:“你可真难搞啊。”
诸伏景光很沉默,在意识到恐吓不起作用后,他就没再开过口了。
故意压低的声音,伪装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