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我来说,当你用假名,当你总是试图接近我时,你对我的恶意就溢出了天际,你想要我接受的结局从来不是好的。
琴酒在心里想着,对于赤井的话半个字都没信,“你到底想说什么?聊天的话,可找错人了。”
要不是太无聊,这个电话早就结束了。
“咦,不能吗?”赤井秀一明知故问,“我以为,受到你的影响的我,和正在休假的你,是一样的处境。对了,你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做着什么吗?”
琴酒并不上当,管他在哪里,就算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又怎样!
“苦艾酒……”故作的语气,似想说又不好说,但最终还是说了,“她让我来找你呢,大哥。我的意思是,她嫌弃我,要我找你。我该不该听呢?”
左右我先告诉你,我会来找你,你不愿意说,我只好自己找了。
琴酒没接茬,主要是二选一,他选贝尔摩德。
据推测,此时的贝尔摩德尚未遇见她的coolguy和Angle,也就是说,脑子还能正常使用,没偏心到后期那种敞开方便之门只为了那俩服务的窝里反状态。以这女人对组织的忠诚,以及对他的几分微薄的同事之谊,会为了个刚得到代号的人出卖他的情报,根本说不过去。
加上先前,贝尔摩德无意中透露出的,对莱伊的微妙不满,赤井的话更加不可信了。
像这种没有言明的、似是而非的话,基本上是放出去引对方主动说出标准答案的套路。
“是吗,我是拜托贝尔摩德有事时可以带带你,既然她这么说,就说明她手头上也没有事情可做。”琴酒将以上套路运用得没比赤井生疏,敷衍的解释过
后,抛出了内心的疑问:“趁机修整下不行吗?难道除了组织安排的任务以外,你的生活里没有别的乐趣了?”
赤井秀一卡壳了。
有,太多有,需要查的事太多了,简直忙不过来。
但,实话肯定不能说。
将问题简化,相当于问除了卧底工作外,还有没有别的兴趣。虽然真没有,可他可以假设和畅想啊。
好,先假设,抛开了所有的前提,在很闲很闲的时候,他会干什么……
“有是有,可是那只能缓解表面的孤独感,只有任务才能让我有真切活着的感觉。”
最终的答案,抛开了工作,他一无是处。
悲伤,真的啥都没有。
自从大学拿到美国绿卡,通过自身的努力进入FBI,再到潜入组织,他就没想过别的东西。
不,要从更早以前,从某个人忽然消失无踪开始。
对于这些年的赤井秀一来说,组织就是一切,是他日思夜想,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生活的事情。
琴酒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是最适合的切入点。
换句话说,琴酒就是他的一切,是他所有精神力的集中,日思夜想的对象。
所以,怎样的态度似乎都不足为奇,他要做的就是获得他的一切、他的精神、他的对象的信赖。
“……哦。”
琴酒竟然无言以对。
说实话,他居然被引发了共鸣,差点要赞许地表达相同的观念,像个傻子一样开心终于找到了同伴了。
幸好,他没有忘记,对面的那家伙是个叛徒,所谓的工作不过是为了摧毁组织。
是与他背道而驰的人,只有你死我活的必然结局,绝对不能成为朋友或知己。
当然,他本人不需要如此累赘的关系,做人还是现实点好。
赤井秀一没想到琴酒的反应如此冷淡,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以为然。
难道组织内部传言的工作狂属性是误传么,其实琴酒并不是那么在乎组织,那么舍不得工作?
虽然据说是那位先开的口,可如果琴酒真有意,想必也不会被放置太久。
说实话,擅长思考和联想的FBI探员对于琴酒休假的事,是存在怀疑的。
那位的想法谁能说准,消失在人前的琴酒,或许只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实际上另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就是你无聊得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失去了参考的价值,FBI搜查官毫无价值,琴酒语气变了。
“怎么会?”赤井秀一应对自如,“无聊是无聊,可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想见你啊,大哥。”
“我不想见你。”
“……猜到了。”
琴酒听着赤井在说完后还暧昧不明的笑了两声,出于意料的,他居然还挺平静的,“再有下次,我让你见识下,给我打电话要付出的代价。”
难道我的号码不应该是,不敢轻易触碰的开关吗?
感觉到了,你们卧底对我越来越随便,远没有未见面前的畏惧和尊重。
“求之不得。”赤井秀一兴奋地说,“上一次胜负未分,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