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内心闪过诧异。
'怎么回事,我的脸怎么变得又烫又热的,身体也有些没力气了,我难道生病了? ! '
韦棠野精神蔫巴地转首看着病床上的蒲白,自以为自己生病了,甚至症状躯体化似的有气无力地解释。
“神父, 不是我手指有味道, 那是我给你取回来的药是青苹果味,听说这些疗养液一瓶就能买下一座城市……”
“不过我好像生病了……药的事我待会儿再跟你详细说说, 但我想我现在需要先去看医生……”
蒲白盯着她红扑扑的脸,看着鲜活得像是发光一样的她,努力忍住没笑。
“嗯,我感觉你的确生病了,梅医生教过我一些医疗知识,你过来先让我看看。”蒲白已经坐直身体,他拍了拍床边,示意韦棠野过来他这边。
韦棠野看着蒲白靠坐在床边,她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晕起来。
她发现自己的病情加重得很快,这很不寻常,所以她连忙回去病床边上,让蒲白一看究竟。
见她重新坐下来,蒲白嘴角微微勾起。
他突然凑过去,近得离韦棠野只有一根手指距离,抬手放在她的额头测探体温。
韦棠野的脑子继续被轰了一下。
而与韦棠野平视的那双琥珀色眼睛闪过笑意。
“怎么回事,你好像真生病了,要用特效药来治才行。”蒲白正在说谎。
“韦棠野,不过那疗养液这么贵,治愈效果又很不错,你刚才在我嘴角蹭了那么久,手指不是蹭上了一些药液么,那一点点估计就能治好你的病了,你要不要试试?”
蒲白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韦棠野的食指。
霎地一下,韦棠野的脸莫名涨红成猪肝色。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晕倒了,但视野里却看到神父忍不住低头笑起来,笑声又清又冷,就像溪流流过的声音,十分好听。
韦棠野呆滞了。
下一秒被蒲白轻轻拍了拍她脑袋。
“骗你的,你没生病,叫你刚才随便放手指到我嘴里。”蒲白脸上罕见的笑意还没有消失。
韦棠野怔愣一下。
但她身体的异样还在加剧啊,这怎么一回事啊……
“神父,我真没生病?”她再三确定,“可我现在脑子晕,身体酸酸的,热得没力气了,心脏还跳得乱七八糟的,这不是生病吗?”
“不行,你不靠谱,我还是出门找医生看看,这里就是医院,厉害的医生多得很……”韦棠野嘟嘟囔囔地起身。
蒲白却在听到韦棠野的“病症”后怔然了几秒,突然,他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抬首看着单纯的韦棠野。
他语气认真地问:“你什么时候冒出这些症状的?”
韦棠野思考这个问题,几秒后,她摇头。
“不知道,可能是在我丢失的过去里就有这些症状吧?只不过最近好像在加剧。”韦棠野苦恼着。
蒲白没有放弃追问:“那你一般发生这种病状时,都是在什么时候?”
韦棠野古怪地瞟了一眼他,嘴巴不自觉地抿紧。
她定定地看向仰首注视着她的蒲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但韦棠野犹疑了几秒钟,还是回答了。
如同诚恳地回答真正的神父一样。
毕竟她向来愿意向她的主,述说自己的困惑。
“有时在看见你的时候。”
说完,韦棠野脑海里闪过一个场景——她好像以前看到神父在昏暗之中,靠着布满图腾的旧墙,低首慢慢地抽着一根烟,烟雾温柔地缠上他落拓的模样。
他处于烟雾的纠缠中,眼睛却突然抬起直直地看着她……
'神父……以前吸过烟吗? '韦棠野内心飘过一句疑问。
而蒲白没说话,但眼瞳的颤抖透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韦棠野困惑地看向他握在她手腕的手。
“神父,你手变烫了诶。”
但下一秒,神经大条的韦棠野乐呵呵地拿开蒲白的手,往外边走去。
“你身体变烫是件好事,平日里都怪凉的,多烫烫,身体肯定很快能变好。”
“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先去看医生了,你等我回来跟你说我昨晚做了什么,那可是超精彩的一晚!”
韦棠野大步离开,留下仍处于处于宕机状态的蒲白呆在病房里。
*
蒲英过来病房时,就看到哥哥竟然醒过来,身体自如地靠坐在床边,脸色看起来挺好的。
只是这眉头蹙起,看起来像是思索最困难的事情。
“哥!”蒲英又惊又喜地推开了房门。
蒲白迟钝地转过头,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小英,你来了啊……”
蒲英觉得哥哥的状态实在奇怪,她拉来椅子坐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