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犹豫,但周辰风为首的机械公会出于信任,还是将金豆递给韦棠野手上,本来他们是为了博取韦棠野信任进来的,获取金豆不是他们的目的。
可另外几个孤狼玩家很是犹豫,毕竟蒲白他们一出现就二话不说杀人了,指不定是反过来害人的、
因此,除了一个孤狼玩家犹豫地拿着金豆走出来,其他人都没有动。
而这个人正好是下来河道前,反复询问黄迥然的中年大叔。
他看着韦棠野,不安地说:“小姑娘,你们出去记得要还给我啊,我等着给我老婆用的。”
韦棠野愣了愣,她认真保证:“好,我会好好保管的。”
蒲白没再管金豆的事,提醒到这个份上,能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就靠个人想法了。
他再次将刀压进去黄迥然的脖子一些,血水沿着刀刃滴下。
“真的不说?”
黄迥然依旧保持无名笑意。
蒲白徐徐推进刀锋,就像是用刀子慢慢磨肉。
“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打算,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已经是两条通道的尾端,因为画没了。”
“但我们没有看见出路,为什么呢?”他轻声自问。
“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出路,'眼睛'是会被瞳膜封住了,左右通道是蒙娜丽莎的两只眼睛,我们的路早就封住了。”
“为什么你带我们走的是左边通道?因为右边通道的秘密早已知晓了,你们公会是想要左边通道,也就是这位神秘女人肖像里左眼睛的秘密。”
“为什么大费周章地让我们跟随你们来到这里?因为要借我们的性命来完成密码的提取。”
黄迥然脸上的笑意慢慢收起。
“传言,《蒙娜丽莎的微笑》左眼里藏着的字母太模糊了,后人看不清,这个关联从我脑海里冒出的时候,我一直想不明白怎样才能从左眼里获取那模糊的字母,通道的尽头又有什么密钥出现……”
“可是我们走到这里壁画已经没有了,而你们又凭空出现,就像是什么事情该到终点了。”
“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一直都在同一条通道里,但是我们6人始终找不到你们,是因为你们早就徘徊在终点等我们,只有全员到齐了,画才能上色成功。”
听到“上色”一词,黄迥然眼瞳颤了颤。
蒲白仍在说:“但当我想到油画需要重复上色这个信息后,我就想到——”
“啊,为什么不用某些东西给这字母重新上色呢?上够了色后,映画虫自然会照映出墙壁上,颜色鲜亮的字母,秘密不就出来了吗。”
“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可新问题又来了,为什么你们明明在终点,我们却一直看不到你们,其他人也看不到我们呢?”蒲白目光移向四周一模一样的环境,“我想来想去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直到……”
“我想起了'永恒之物'这个名词。”蒲白眉毛轻扬。
“什么是永恒之物呢?固定在原位,永远不会轻易变化的事物,这是小学生都能说出的概念。”
“画像、雕塑、建筑等等,只要不是受外力改变,它们都是永恒之物。”
“如果这个概念放在这个神奇的通道里,就变得巧妙多了。”
黄迥然的身体微微在抖。
“黄会长,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从进来通道开始,就是进入正式的画,但这画不是一幅,而是像漫画册一般一页页地翻动。”
“我们每一个事件都可以做出新的一页画,时空也是一段段地切开。”
“譬如,之前我们位于第10页,但你们已经发展到第30页,试问第10页的漫画人物怎么和30页的漫画人物交流,哪怕身处同一个时空,也就是同一本'画册'里的我们也做不到啊。”
“时空切割、时空重复循环……这个副本太有意思了。”蒲白嘴里说着赞美,但眼底一片冰冷。
黄迥然惊慌到大笑:“蒲会长,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这推理太荒唐了不是吗?!”
蒲白继续将刀推进,鲜血已经淋漓地散在他的刀面上。
“噢对了,我还知道刚才我们听到周辰风的声音,那是下一轮的我们。”
“这条通道的每一个瞬间,就像是同一页画纸上的正反面,我们的时空在正面,下一轮时空在反面……”
“所以我还得补充一句,这是一本只可以正着翻的画册。”
“如同波浪一般,每一页正反两个时空代表的瞬间不一样,轮着翻动,既完成了循环,又完成了一个个时空的交替。”
“而映画虫相当于画册的书脊,它们自然就能随意调度会攻击我们的影子会落在哪里。”
这一刻,黄迥然的笑声戛然而止,表情彻底变得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