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一声自己可真会找事做,无奈的站起身:“算了,你稍等,我给你下一碗面。”
许是会自己点火的锅吸引了夏暮时的注意力。
林夜桥煮面的时候,他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
家里的食材不多,林夜桥放了点青菜,没多久就做好了。
夏暮时没客气,坐下来开始吃。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没有任何可以称为不雅的举动,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见多了为非作歹的痞子,林夜桥有些不习惯。
等夏暮时吃完了,林夜桥把纸递给他,碗放到洗碗机里,带他进了空着的客卧。
“回来之前我叫人把这间屋子简单打扫了一下,但还有灰,你忍一忍。”林夜桥给他拿了床新被子,道,“你睡吧,明天一早,我叫你。”
安顿好夏暮时,林夜桥放心进入休眠。
六点半,她醒过来打开门,夏暮时已经穿戴完毕坐在沙发上等她。
“你醒这么早?”林夜桥诧异。
“此时我该下朝了。”夏暮时说。
林夜桥:……
这是在嘲讽我起床太晚吧。
是吧?
林夜桥翻了个白眼,忽的想起:“你还没吃早饭吧。”
夏暮时点头。
于是林夜桥去冰箱拿了两片面包,在上面挤了些草莓果酱,塞给夏暮时:“你先吃着,等我收拾好就走。”
夏暮时吃完最后一口,林夜桥也换好衣服,二人开车去了总基地。
王熙如她所言,等在办公室里,见林夜桥进来没什么反应,目光直直的盯着走在后面的夏暮时。
林夜桥坐到她对面,调出照片给她看:“我猜他就是光止皇帝,但资料库里没有他的信息,我只找到了他父亲的。”
照片上的男人和眼前的夏暮时,完全就是爹和儿子的相似。
这事实已经无可辩驳。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林夜桥问。
王熙道:“当然是联系科研院。难不成你想带着他?”
林夜桥赶紧摇头:“我没有带孩子的癖好。”
而且也不想和科研院那群老秃驴打交道。
她像火烧屁股一样跑了,看都没看夏暮时一眼。
科研院的人不到一小时就来了,带走夏暮时后,他被安排进一个很奇怪的房间。
不同于龙榻,也不同于昨晚住的的床。这里有一个很硬很窄的台子,周围尽是金属做的类似于管子的东西,带他来的人没解释一句话,就把他塞进这里,灯光晃眼,照的他非常不舒服。
夏暮时下意识摸了摸后颈。空的。
他的剑还在昨天那人的家里。
在很像屠宰的台子上躺下后,他睡着了。接下来的几天,断断续续的醒过几次,那些金属管子插在他身体的各个地方,穿戴白色大袍的人们会拿针扎他,然后把他的血抽出去。
夏暮时平静的心态失控了,他愤怒的想用自己的剑把他们全砍死。可他动不了,用尽全力也无法抬起一根手指。
有一次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可以动。那奇怪的人又想拿针扎他,夏暮时立刻挣扎起来,试图翻下屠宰台。
他从小习武,力气不是一般大,几个人都没能按住他,他把这间屋子的所有人都打趴下去,不知道谁按了什么。屋子里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门口又有几个穿黑衣服的人进来。
夏暮时盯着开启的门,疯魔般往外冲,却被对方扯回来,针刺进脖颈,意识再次模糊,即将晕过去的时候,他听见有人说话。
“把他手脚拷上。”
声音嘶哑难听,夏暮时想,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想回去。
林夜桥被派遣去做任务,五天后回到家,才发现夏暮时落在这里的剑。
想起它放在脖颈的那一刻,林夜桥还有些胆寒。
发冠放在洗手台上,两个加在一起,都能凑够房子的首付了。
林夜桥想着,便拿起两样东西,往科研院走去。
她想看看小皇帝怎么样了。
顺便把东西还给他。
基地和科研院经常有往来,林夜桥身为基地里最年轻的中将,自然是有进入科研院的资本的。可现如今的科研院和往日有些不一样。
林夜桥握着剑,在车里坐了一会儿。
科研院看守增多了,大门不复往日一样敞开,像是在严防死守些什么。
林夜桥走上前,保安早已熟悉她的脸,打了声招呼,道:“抱歉啊林中将,最近我们院是封锁的,您还是请回吧。”
林夜桥笑了笑:“我来送东西,送完就走。”
保安面露难色:“可……”
话音戛然而止,保安眸中满是震惊,“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林夜桥把保安扛起来,放在小床上,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从保安室的小门进了科研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