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脸庞一样赏心悦目。
可惜,被血染的通红。
一个荒谬的想法逐渐成型。
这,应该,可能,也许,不是她这个时空的人。
虽然林夜桥对“穿越”这种事不甚了解,但以当今时代的科技来说,也不是绝无可能。
而契机,恰恰就是刚才的闪电。
思考过后,林夜桥抬起头,看向她惨不忍睹的小木屋,心里还是憋着团火。
不管这个倒霉蛋有什么苦衷,谁来赔她亲手建的木屋!
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上司发终端问问她吗?
这闪电,这惊雷,他们没聋吧?
吐槽归吐槽,林夜桥还是认命的把人拖到些许落灰的车子上。
她随意拿了个白毛巾擦干净方向盘,即将出发时,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跑下车,翻翻找找弄出来一条绳子,利落的把后座里的人绑成了粽子。
蝴蝶结绑好,林夜桥满意的拍拍手。
完美。
从这里开车回基地,怎么也需要一个半小时。
林夜桥已经给那人喂了药,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醒。
希望他懂点事,不要来打扰自己开车吧。
监测仪无时无刻不汇报着男人的心率。
一个小时后,他醒了。
林夜桥明显感知到身后目光灼灼,而那人还刻意放轻呼吸,试图蒙混过关。
她当然直接戳破,指尖点在方向盘上,人朝后微仰,问道:“诶,你是哪里人啊。”
这人十分警惕,只瞪着她。
“你说话啊。”林夜桥偏头看他一眼,眼中尽是调侃,没有恶意,“现在是3075年,你不是这时候的人吧。”
毕竟连总基地的老板都不见得能穿金戴银。
而这男人发冠都纯金的。
“我来自光止二年。”男人察觉到她没有杀机,稍微放松了些,“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林夜桥右手点在空中,一块蓝色光屏霎时浮现,上面出现的,正是与男人别无二致的脸,“你看看熟悉么?”
“你怎么有这幅画像!”男人看了,语气骤然急促起来,“你从哪里找来的!”
林夜桥被他吓了一跳,心说古代的年轻人真沉不住气,不满道:“当然是考古挖出来的……”
“挖?”
男人又提高了声调,喝道:“你们挖我爹的坟?!”
林夜桥:……
“这,这说来话长……毕竟距离你爹的年代都已经过了几千年,后世想要了解一下也很正常。”
不知哪个字戳上他的心,他敛去一身锋芒,安静缩回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平静无波。
林夜桥把车倒进车库,拎着车钥匙把人弄下来,还解开了绳子,嘱咐道:“解开之后不要乱动,跟着我走,否则丢了,你是死是活我就不管了。”
男人的发丝有些凌乱,垂下眸去默认了。
他跟在林夜桥后面走,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与刚刚场景截然不同的地方。
这里没有漫天废土,也没有那股熏死人的腐臭味,半圆形白色磨砂保护罩将这个世外桃源和外界隔绝起来,他从未见过的大厦拔地而起,街上到处闪动着不断变换颜色的字符。
好奇怪的地方。几千年后的大夏竟是这个样子吗。
“你是夏暮时么?”林夜桥无意道,“很奇怪,我们没有太多关于夏朝的资料,特别是自你以后。”
可能犹豫林夜桥口出惊人的话太多,夏暮时回答:“是我。”
林夜桥早就确定了答案,没什么反应,他们走到林夜桥的公寓门口,她突然将一直落在身后的夏暮时扯过去,在貌似铜镜的地方停顿一会儿,又松开了桎梏。
“那是什么?”夏暮时茫然问。
“人脸识别,以后你来这里就用不着叫人了。”林夜桥解释完,笑了一下,“虽然你以后可能也没机会再来了。”
毕竟这么大一个祖宗,她必须上交给总基地,不然摊上什么事儿,林夜桥可不想惹一身腥。
回到家,林夜桥让人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卧室里找了个工具包,出来坐在夏暮时对面。
看着对方拿着剪子和梳子朝着自己走过来,夏暮时不禁挪动:“你要做什么?”
“剪头发。”林夜桥言简意赅,“必须剪。”
夏暮时听到后的反应远比林夜桥想象的要大。
只见他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跨步到茶几的另一面,嘴上还说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敢!”
他们就像在进行一场拉锯战,林夜桥一旦靠近,夏暮时便如惊弓之鸟窜的老远。
最后,饶是林夜桥也有些乏了。
她停下脚步,开始劝说:“倒不是我想做这个恶人。你们那时代的思想我也不是不懂。但是你要入乡随俗啊,你看你现在的发型,散下来长的很,丧尸有心,抓住头发就能把你塞嘴里,那岂不是死状凄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