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被骂蒙了,愣了一下后跑出去,有点慌不择路,差点撞在门框上。
他一走,其余人也自觉离开,更衣间里只剩下虹姐和周烟。
虹姐见周烟气定神闲,心里啐了一口,“你以后别跟他们闲聊,一群用裤裆想问题的东西,你瞎逗什么逗。”
自从上次公开处分周烟不守纪律后,虹姐就没再和周烟说过话,如果不是司闻打来电话,她能一直不理周烟。
周烟在脸上喷定妆水,应得很敷衍。
虹姐说完离开,司闻电话随后打来。
周烟接通后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在一旁,拿袖扣当发卡,往头发上别。
司闻问她:“我的腰带在哪?”
周烟没回答,只顾着别袖扣。司闻那天没费多少力气就别好了,怎么到她这儿就这么费劲?明明转心轴的设计很好别啊。
“听不见?”司闻语气变差。
周烟停下别袖扣的动作,拿起手机回应:“我不知道。你在你家安个摄像头不就不怕找不到了?你也挺擅长干这种事的。”
司闻沉默。
“糖果还有没被你监控的地方吗?应该没了吧?”周烟想不到除了监控还有什么能让虹姐每次都如此及时制止别的男人靠近她。
虹姐又不会监视她,只有司闻那老混蛋爱干这种事。
司闻毫无愧意地说:“别找死。”
周烟直接挂了,把手机往桌上一扔。
第二十八章
周烟一晚上没开成单,后半夜便回去了。
她的二手车这个月第四次打不着火了,必须得修了,还得跟司闻要钱。
从停车场出来,她叫了网约车。等车时,她打了个哈欠,吸吸鼻子,摸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烟雾滚出嘴角,跟夜风缠绵。
网约车迟了两分钟,司机师傅打电话告知东湘路堵车,可能还需五分钟才能到。她并不在意,反正此时回去周思源也睡了。
五分钟后,来了两辆车。周烟目不斜视地路过司闻的车,走向网约车。
司闻下车,一把扯住她。
周烟被拉住,也没费力挣脱,她知道挣脱无用,司闻的力气她很清楚。
司闻把她摁在车门上,“你敢挂我电话。”
周烟抬眼望着他:“你不一样能找到我?”
司闻捏住他的脸,警告道:“你要知道自己的位置。”
周烟疼,皱了皱眉,司闻手劲立马松了三分,眉目中怒火也有所收敛。周烟带着情绪推开他,说:“我没有什么位置,所以请你离我远点。天天监视我,您没别的事干了?”
那边,网约车司机师傅还在等,不见人又打来电话。司闻伸手从周烟口袋拿出手机,给她把电话挂掉。
周烟懒得再说。
司闻看她又变回要死不活的态度,双手撑在她两臂旁,将她圈在车门前,说:“谁说我没别的事干了?”
周烟没动,直勾勾的眼神明显在抗拒他的行为。
气氛即将到达临界点时,司闻手机响了。他只好一只手攥住周烟,另一只手接电话。
周烟就这么看着他,他说了两句,与周烟的眼神对上,眉头轻蹙,转过身去。
周烟眼垂下来,又看向他小腿。
司闻腿好看,长又直,腿肚子上没有其他男人那块明显的肌肉,却也不见下盘不稳。
有一次他锻炼,她在旁边发困,迷迷糊糊睡着。醒来时,他在和健身教练交流器械。
她躺着只能看到他腰以下,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篮球场上的少年。
但他却很小气,不懂她的喜欢,也永不会满足。
周烟想着,不由自主地踹了他一脚。
司闻回头,眉头高耸,看着她,眼里满是质问,手里的电话还没挂断。
周烟自然地别开眼,佯装出无辜,仿佛在说:不是我。
司闻匆匆挂了电话,把她的脸扳正,逼近问道:“你现在胆大了不少。”
离得太近,周烟与他的呼吸都交织一处,她只说:“我要回家。”
司闻打开车门,周烟却不上,强调:“我要回我自己家。”
司闻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扔进车里,说:“别跟我提要求。”
周烟懒得理他,挪到另一侧车门旁,望着窗外。
司闻开车回到家,到楼底下时,周烟打开车门就跑。他长手长腿,轻易就捞住她的腰,把人扯回来,死死揽腰。
周烟还不老实,两只脚都踩在他鞋上。
司闻把造反的周烟扛在肩上,上楼后锁门,将人扔沙发上欺身压上去。
他鼻息发烫,烫了她的睫毛,吹动她眼里的波光,说:“别挑衅我,你会哭。”
周烟早已不会被这话吓到,还能掰着指头算账:“四年前在你办公室,拜你所赐,我多了道四公分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