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挺看不上洛岁安的!
洛家人的手段,其实算不上多高明,甚至可以说是破绽百出,甚至只要随随便便插一手,都能让他们徒劳无功。
而洛岁安不是没有这样本事,只是他在放任洛家人变本加厉的算计他!
做起事情来犹犹豫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那秦氏夫人给他留下足够多的依靠和依仗,甚至他要掀了洛家都行!
可是这洛岁安,不仅仅没让自己过好,还让自己变得更加狼狈。甚至到了需要依赖他人……哦!不对……是别的鬼来替他报复!
而且,这走也不走的利索点儿!
还非要留下点儿,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的执念,惹他这个接手的新魂的厌!
若是换成从前的随安,洛家人在他跟前这么蹦跶,他早就送这一家人去流放的路上了。
不过,那位户部侍郎大人打的算盘,比洛家人高明多了。反正啊!户部尚书那个抠门儿的死老头儿的算盘,都没他这手下打的响。
这算盘珠子都要崩到随安脸上来了!
时安小少年在他阿兄蹭吃蹭喝到心满意足,这才慢悠悠的跟他家阿兄暂时告别,去书院读书了。
他家阿兄最近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厨子,做的饭菜点心越发好吃了。
殊不知,这宁园里的厨子已经换成从前专门给随安做菜的老御厨了。
“能不能查到,与户部左侍郎家的姑娘暗结珠胎的人是谁?”
“属下这就命人去查。”
雀影从在房梁上应了一声,吓了端着药膳进门的张丕芝一跳。这雀影待在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待在那梁上。
怎么着,他这堂堂雀舍的统领大人,之前是做那梁上君子的不成!
“你这是又弄了什么东西?”随安吩咐完又看向张丕芝,那浓郁不散的药味,熏得随安恨不能一脚把人踢出门去。
“药膳和参汤,你得选一个。”张丕芝走进来,把手里端着的托盘往随安跟前一搁,居高临下的看着随安。
打量着他这两天气色好多了,但是他这房间里的松树盆景,他已经换了第四盆了吧!
他的那些药,但凡是没人盯着,估计都被那些盆景给喝了。是药三分毒,所以,树都被他祸祸死了!
“我若是不选呢?”随安不待见他。
张丕芝摊手,这情况他早就预料到了。不喝就不喝呗!他能怎么滴!
“你不喝我喝。”张丕芝没好气的说,那碗参汤是老厨子炖的,这人不喝他喝,难得的好东西,别糟践了!
那药味浓郁的药膳,要不待会坑雀影那货喝了,都是好东西别浪费了。就是味不怎么好,略苦!
雀影:……
我谢谢你惦记我!就不能想着我点好的?!
“我进来前听着谁家的贵女珠胎暗结了?谁的种?谁的种?”
张丕芝凑到随安身边问道,这种后院里的隐私,他往常待在太医院的时候,经常能听见手下那帮子太医闲的没事干,凑在一起瞎叽咕!
毕竟宫里就陛下那么一个主子,后宫里空荡荡的,连个鬼都没有。他们这群专供皇室宗族的太医们,不用伺候宫里的主子。外头的宗族大臣,也没多少能天天请得动太医的,他们可不就很闲嘛!
但他们这些太医说到底还是大夫,出入那些宗族大臣权贵的后院,那也是经常的事儿。
少不得见到一些后院里阴私事!
如今张丕芝被他们陛下重新丢回,随安殿下的身边。太医院里的八卦,他都好久没听着了。
而这洛家总共上下就那么多人,也没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就算有,还一多半都是冲着他们随安殿下来的,这笑话可就不好看了!一个不小心,还会被他们随安殿下惦记。
万一以后他想起来再找他算账,那可就划不来了。
“你天天在这上京城里晃悠,你能不知道?”
“不知道,我这晃悠也不能晃悠到,人家后院墙头上去。”
这要真晃悠去了,那些文臣武将的还不拿着刀剑撵出他二里地去!
随安伸手去端参汤的手都顿了一下,他死了在这三年里,张丕芝都干了些什么事,为什么能把这种事情说的这么熟稔。
“你干过?!”似疑问,又是肯定。
张丕芝摸了摸鼻尖,那不是那一年他着实太闲,翻了右将军家的墙头,看到了他小妾跟人偷那啥!
他就好心提醒右将军,那儿子好像不是他的嘛!
结果,还真不是。但他被右将军提着刀足足撵了两条街!差点儿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自此以后,右将军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明明是好心提醒的好不好!
随安:……
这种提醒,其实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