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白玉地面:碎倒是不会碎,就是你挺热的,我不大喜欢……
那边随安轻拍了拍云缱的手,示意这人把自己放开。他已经三年没有看云阙丢人的模样了,好奇呢。
只是脚还没有落地,就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握住了脚掌。随安对上云缱不赞同的目光,缩了缩脖子,有点吓人。
云缱拿了鞋子给这人亲手穿好,这才放开了随安的脚,看着他凑到云阙那边。
“你……你别……别过来啊……”
看到随安走近的云阙,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转,要是随安再往前走一步,他就立马哭给他看一样。
“他真是随安吗?”云阙看向张丕芝。
张丕芝摊摊手,问他没什么用,看你家皇兄不是最清楚吗。这就是真的,虽然匪夷所思了点儿,吓人了点儿。
云阙看了看站在那里好整以暇欣赏他挣扎姿态的随安,呜呜呜,昨天在长宁宫的时候,他不还是坐着轮椅的吗?他为什么会走路?
“你不是残废吗?”
“我告诉你……你这是欺君,你知道吗……”恐惧的眼泪掉下来,云阙色厉内荏,把自己能想到的罪名都往随安头上扣。随安就站在离云阙两米远的地方,笑眯眯看着他挣扎不休。
救命…救大命……他晴天白日的见鬼了嗷┗|`O′|┛嗷~~
谁来救救他的狗命,反正他哥是不会救他的,他巴不得拿自己让他的心尖尖儿开心呢。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自己是残废了。”昨天在长宁宫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好不好。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你皇兄他不知道呢?”就算之前不知道,在他下地走路的时候,那也是已经知道了。
更何况,他被云缱盯的那么紧,他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跟他身体有关的,事无巨细云缱可能比随安自己都清楚。
云阙都已经不想看他皇兄了,堂堂帝王高大巍峨的形象,已经开始在他的心里崩塌了。有的只是一个怕媳妇的男人。
对于云缱而言,自家蠢弟弟肯定是没有失而复得的心肝宝贝重要的。
认清事实的云阙殿下,非常识时务地从他皇兄的寝殿里麻溜滚蛋。趁着现在他皇兄顾不上收拾他,顺手就把自己昨天当做给他皇兄做寿礼的两个美人儿,也给拐走了。
反正他皇兄也不会享用,留在这里还可能让他皇兄的心尖尖儿误会。
第86章 通透
自从帝王寿宴之后,青祁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慢慢落回去了一半儿。寿宴之上,陛下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带走了那洛家的病秧子。
直到今日,陛下已近三日没有临朝了。
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献上的宁侯随安的替身,已经颇得陛下心意了呢?
他之所求,是不是也很快就可以实现。权势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诱人。
“公子,公子,不好了……”
“慌什么?哪里不好了?”青祁今日心情难得的好,也就不忌讳那些有的没的。
“公子,守着洛家那小子的人来回禀说……说那小子突然就不见了。”
“什么……不是派人好好盯着的吗?为什么会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青祁气急败坏道,他刚把人送进去,手里握着的拿捏那病秧子的筹码就不见了?
这不让他多想都不可能。
“小人也不知道。”前来回禀的仆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坏了自家主子的计划,还不知道主子会怎么处罚他们呢。
“那头人只说,前天夜里还是还是好好的。今早去给人送饭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就连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不见的都不知道。
“有没有让人去找?”
“发现人不见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搜了。”仆役赶忙回答。
青祁闻言死死握了握拳,恐怕搜不出来什么名堂来。连人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他养的这是一群怎么样的废物。
想想当年宁侯随安手里的雀舍与鸦卫,哪一个不是令人胆寒的存在。为什么他手里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作为拿捏洛家病秧子的筹码,青祁早就把人转移到了城外的一处不起眼的庄子上,那庄子还是他这两年自己偷偷买下来一处很小的庄子。
寿宴之后,他就预料那庄子可能藏不了多久。原本是想把那洛家小子换一处地方的,可是没等他动手呢,人就不见了。
那些人的手实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快,而有可能动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青祁得罪的起一家两家,但是得罪不起所有人。
他不是宁侯随安,没有那股子疯劲,也没有他的底气。
所有在寿宴之上见过洛家那病秧子的大臣们,不可能不去查。就算是不因为那张相似的脸,但凡能被陛下亲近的人,他们都会去查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