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餐？”高瑞理对快消品没多大兴趣，他家老爷子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兴趣。
许攸点头：“这款代餐只需半管牙膏大小，就能支持负重登山半天的热量和水份消耗，不用额外补充维生素、蛋白质和植物纤维。”
高瑞理腾地站了起来。
“你管这叫代餐？”高瑞理惊呼。
“这就是代餐。”许攸平静地看着高瑞理，只是加重了语气。
高瑞理看了下一脸好奇明显不在状态里的是时韵，无奈地拍了下脑门，又坐下来说道：“好吧，是代餐，按你说的，有这玩意岂不是不需要带水了？！”
家学渊源让他敏锐地捕捉到“代餐”的不同寻常之处，热量倒还罢了，压缩饼干也能轻易做到，但是半天水份消耗……
要知道负重登山必须携带大量淡水，消耗和野行军差不多了，这要是真的……
许攸点头：“我这里还有一个配方，同样是半管牙膏大小，可以支持两天消耗。”
高瑞理睁大眼睛，他相信许攸不会骗他，只是……
高瑞理苦恼地抓了抓头，“哥，这种东西可不好往外卖啊。”
时韵：“？？？？”
不能卖？
时韵急了。
不能卖就等于不能大批量制造，等于无法在市场上买到，等于到头来她在需要的那种营养液的时候还得自己配。
时韵推出营养液原本就是为了节省时间，让她能在实验室里好好地放纵哈皮用的，如果还要花时间自己配岂不是本末倒置？
“我知道。”许攸看了下眼巴巴望看过来的时韵，笑了笑，“那份配方送给你，我们自己并不生产，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拿一点方便自用就行。”
“这……”高瑞理只觉得烫手。
时韵搞不懂高瑞理在为难什么，也不知道明明很简单的事情究竟卡在哪，但她可不想过一边做实验，一边配营养液的日子。
时韵看得出高瑞理在犹豫，她虽然一下子想不明白，却想要增加许攸的谈判筹码，听他们之前的谈话，高瑞理似乎挺在意水的样子……
她走近了些，小声在许攸耳边说：“如果需要的话，我还知道一种凝胶的配方，如果大批量生产成本远低于瓶装矿泉水，单升水价略高于自来水。这种凝胶可以凝结空气中的水分子，大概一片口香糖大小，就能凝结出两升水，哪怕是在沙漠里空气中也有很多水分子，虽然凝结所需要的时间比其他地方长些，可以……”
柔柔的，暖暖的风在耳边拂过，比之睫毛刷在掌心，这风更像抓挠在心尖上，许攸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气吐如兰。
如果可以，许攸不介意久些，只是他的理智还没罢工，时韵的描述让他的脸色越来越古怪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忽而抵住时韵的唇，在她不解的目光中许攸叹气，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
许攸明白时韵想要帮忙，只是这个时代的老古董们一下子可接不住那么多来自1000年后的震撼，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什么一片口香糖大小的凝胶变出两升水，这种完全改变环境格局，成本堪称低廉的东西真的大批量生产出来投入市场，那边土旮旯里说不定就得开打。
这个世界还是和平点好。
高瑞理惊得瞪圆眼睛，他倒没听见许攸的合作伙伴在说什么，只是单纯地震惊于许攸居然让时韵靠那么近，还主动用手去碰她的唇！
还有，许悠耳根绝对红了吧？！
向来温和有礼，换言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居然会纯情得像没出社会的大学生一样，而罪魁祸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想要说话却被阻止之后，她退后一步，轻易拉开了与许攸的距离，那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才真是让高瑞理开了眼了。
这……高人呐！
如此奇景，那女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合适吗？！
高瑞理脑袋都快给眼前的场面震迷糊了，不过很快他就收到了许攸飞过来的眼刀。
清了清喉咙，高瑞理认命了，问道：“说吧，哥，你想做什么。”
“高家可以注资，得到20%的股份。”许攸笑了笑，仿佛在说，乖乖接受，不要紧张。
高瑞理眼巴巴的看着许攸：“……”可以不要吗？
许攸摇头，“你已经知道了。这东西老爷子不会不感兴趣。”
知道许攸说的对，高瑞理彻底泄气了：“好吧。懂了。”
即使他不说，过几天许攸也会把东西送到老爷子面前。
他认输，还不行吗？
许攸做生意向来讲究以和为贵，利益均沾，可也不是谁都能从他那把利拿走的。这20%的股份不是好拿的，日后他，或者说高家的付出绝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