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餐桌椅子里有一把是新的,跟另一把餐椅相比几乎没有使用痕迹,应该是许攸在她搬进来之前才特地加的。
不过这里的确应该加一组衣柜了,那个33寸的箱子还没给时韵搬空衣柜就满了,时韵一直穿着原主留下的衣服,合身是合身,好看也好看,但有时候没有时韵想要的风格,时韵几次想买些新衣服都因为这个原因收手了。
时韵不喜欢来来回回倒腾箱子。
许攸走到鞋柜前拉开左边第二个抽屉里,卷尺果然就在。
许攸松了口气,眉目都舒展开了。
这是第几次了?
时韵好像总是能记得他收在角落里的东西。
许攸开心地跑到时韵身边,抱着时韵亲了一口。
时韵惊呼一声。
他抱得突然,险些撞上时韵手里得吹风机。
时韵无奈地关了吹风机,被他抱着亲了两口,三口,在第四口落下许攸还意犹未尽的时候,时韵无语地推开了他继续吹头发。
时韵:“还要不要去上班了?”
“我们又不需要打卡,晚到一会儿有什么关系。到得太早平白给员工压力。”被推开的许攸趁时韵不注意又亲了一口,才拎着尺子去量尺寸。
时韵乜了眼许攸说道:“……那之前你怎么天天按时到公司?”
许攸也回答得理直气壮:“那时候要看着你啊。”
时韵:“……”
等许攸量完尺寸,时韵这边也收拾好了,他们照常吃完了早餐去公司。
停车场里,时韵无奈摸了摸许攸白色的衬衣领子,上面又擦了口红印子,这是第几次了?
许攸并不在意,但他知道时韵是在意的,于是揉了揉时韵的头发安抚道:“到公司换一件就好了。”
时韵:“……”
谁家上班先换衬衣啊?!
不过不这样还能怎样呢?
唔……她还真能怎样。
她可以不擦口红,或者自己做一支不会留下印子的……
可是她的唇色很淡,化了妆后如果不擦口红就显得没精神,而迦世的实验室年前就会搬走,这个时候添东西就很麻烦,想要自制唇膏大概得等到年后。
而且,她为什么要做那种没用的东西?!
许攸啄了一下她的眉心,笑着问:“瞪我做什么?”
“要不要换个衬衣颜色?”时韵盯着许攸的衣服领子说,她可以不擦口红,也可以做几支不同颜色不怕留印子的口红,但是不让许攸也出点力时韵总觉得吃亏。
明明不过举手之劳。
许攸倒也好说话,用商量的口气说:“唔……明天穿淡蓝色?”
时韵气结。
淡蓝色和白色有什么区别?
口红印子一样显眼。
时韵一把推开许攸,自己开门下车了。
气呼呼的。
许攸飞快下了车,他手长脚长没几步就赶上时韵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许攸语带讨好地哄着:“好啦,好啦,以后我每周穿两次黑色的衬衣总行了吧?”
时韵“哼”了一声,撇过脸去不看他。
“那……”许攸轻轻亲了下她发顶,试探着商量,“三次?”
“工作日。”时韵直接限定了范围,一周工作五天,三天穿黑色衬衫超过一半时间,剩下的时间在家里也不用去纠结黑的白的了,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时韵觉得可以接受。
“好。”许攸轻易同意了,反正他穿白衬衣的目的也不是给别人看。
“成交。”
“成交。”
达成交易的两人说说笑笑走进电梯,没有看见不远处的车里有人正紧紧盯着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进一双嫉意深重的眼中。
……
中午,高瑞理照常把餐盒摆好,抬头看见陈成拎着一个纸袋子走进来。
“又来换衬衣啦?”
高瑞理笑着打趣,果然看见陈成走到许攸放衬衣的柜子,把新拿来的纸袋放进去后,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旧的。
咳,那显然是件刚刚换下来的,不用怀疑必然是蹭了口红印子的。
至于高瑞理为什么知道,当然是婷婷告诉他的。
任婷是高瑞理的保镖,随身保护他好几年了,最近任婷跟前台的苏琳关系不错,两人经常在一起叽叽咕咕。
苏琳又是许攸和时韵的迷妹。
据任婷说,苏琳绝对不会漏掉许攸衣领上的印子,如果有的话。
话说,又有哪天没有呢。
其实高瑞理也不想这样八卦他哥跟时韵,奈何高瑞理悲哀地发现,八卦他哥和时韵似乎是他跟任婷为数不多不会吵架的,任婷还会主动跟他提起的话题。
高瑞理觉得他的这点事瞒不过他哥法眼,只是懒得跟他计较。
“这是第几回了?”高瑞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