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156)

刘枝如何能不自责。

“什么!?”吴阿奶大惊失色,手指颤抖地指着刘枝。

“你……你把新酒送出去了?”

迎上吴阿奶失望的眼神,刘枝陡然意识到吴阿奶误会了,脑袋摇成拨浪鼓,连连摆手,“不,我没有,我没有。”

比起吴阿奶他更担心凌息误会,着急地冲凌息解释:“我没有给他新酒,我按照自己法子酿的酒,是浊酒。”

未经蒸馏过的酒,酒色浑浊,全然没有新酒的晶莹剔透。

刘枝深知这是新酒的一大卖点,绝不可能瞒着凌息给出去,哪怕是他疼爱的儿子也不行。

似乎害怕凌息不相信,刘枝举起手发誓,“真的,我没有背叛你,我发誓,要是我……”

“好了,刘阿叔,我相信你。”凌息看他诚惶诚恐的模样,清晰判断出刘枝没有撒谎。

凌息经过专业训练,鲜少有人的肢体语言能过瞒过他,何况刘枝只是个普通人。

“谢谢,谢谢。”刘枝肩膀颤抖,不断道谢。

“曹家人过来应该想叫你掏银子去牢里见曹高升吧。”凌息猜出曹家人的意图。

刘枝神色震惊,轻轻点头,“嗯。”

“你手中银钱够吗?我可以借你些。”凌息不必问也清楚他肯定会去。

刘枝敛了敛唇,小心翼翼问:“你,你不阻止我去吗?”

所有人都不赞成他去探望曹高升,叫他一个后娘何必再同曹高升牵扯上关系,可那是他亲手带大的孩子,是曹家对他最好的人。

“我为什么要阻拦你?想去就去,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凌息清亮的眼眸直视刘枝。

刘枝心头一颤,攥紧手中的帕子。

吴阿奶欲言又止,凌息冲她摇头,望着刘枝进入里屋的背影,沉声道:“不让他亲身经历,如何能彻底死心。”

吴阿奶张张嘴,许久没发出声音,她当真空长那么些岁数,遇事不如一个少年镇定。

凌息帮刘枝叫了驴车,刘枝感激得无以复加,背上包袱行色匆匆上路。

他听闻按规矩需给牢头些打点的碎银,头回做这事儿,手直发抖,连眼神都不敢同人对上。

瞧见递过来的碎银,牢头果然没为难刘枝,放他进去了。

牢里潮湿昏暗,挂在墙上的刑具沾着陈年旧血,瞄一眼足够叫人做一宿噩梦,刘枝握紧拳头,闷不啃声跟着牢头往里走。

“到了,动作快点儿。”牢头交代声,转头离开了。

“阿升!”刘枝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里面憔悴的青年,眼泪瞬间下滴落。

“小爹!你来救我了?”曹高升猛地扑到牢门口,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俨然没休息好。

“小爹,我想出去,求求你救我出去,这里太可怕了,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青年狼狈地哭诉。

刘枝心都要碎了,“好好好,小爹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曹高升闻言眼睛骤然放光,抓住刘枝的手腕,焦急地说:“只要你把新酒的酿造方子告诉我,钟老板肯定会放了我的。”

“什……么?”曹高升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刘枝不可置信地注视他,“不……不行,不可以。”

“那,那是凌息的法子。”

曹高升拔高音调,“小爹,难道我还没有一个外人重要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儿子成罪犯,再也不能考取功名吗?”

“小爹你明明答应过我,会救我出去的。”

对上曹高升充满期待的目光,刘枝脚步后退,后背陡然撞上冰凉的墙壁,茫然不知所措。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救命恩人,无论选哪边都是错。

第65章

凌息猜的果然没错,曹高升前脚进监牢,后脚钟老板就找上门来,欲同他合作。

甭管钟老板和曹家有什么恩怨,送上门的钱,哪有不赚的道理,何况凌息和曹家并不对付。

“合作自然没问题,不过钟老板想必也看得出我这儿地方小,暂时无法大量生产新酒,能够供应的货不多。”

钟老板挤出笑容,“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老夫还是懂的,没关系,凌老板尽管出价,我德善酒楼诚心与您合作。”

凌息摆摆手笑道:“钟老板误会了,我无意抬价,无论谁来,我都是这番话,酿造方法受限,产量暂时提不高。”

钟老板高深莫测地审视眼前的小夫郎,难不成真是实话?

他小心翼翼试探,“那凌老板一次最多能提供多少坛?”

凌息说了个数,钟老板当即摇头,“不行,太少了,留着自己喝都不够,更何况售卖。”

况且,除去自家喝,还得送礼,这点数量哪里够。

凌息面露愁色,“钟老板,非是我待价而沽,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量,真有的话,我干嘛放着银子不赚,把酒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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