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米莉亚,”艾扎克啪地打了个响指,将小猫放在地上,推了推它屁股,“快,布巴,带我们去找厨房吧,冲啊,上啊!”
米莉亚:“冲啊!上啊!”
布巴:“……咪。”我看你们是在为难我这只吃饱撑的小猫咪。
旁观的爱德华:“确实不太聪明的样子。”
“是吗,”麦扎推了推眼镜,有不同的意见,“我倒觉得他们是非常难得的心地纯真。”
“那么做不会把猫惹急了,再被吃掉吧?”养猫半天,阿尔冯斯常忧九十九点五。
麦扎:“应该不会,否则第一个要被吃的应该是害它在盔甲里撞来撞去的阿尔冯斯你了。”
阿尔冯斯沉默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这个例子,说服力意外地高。
就凭猫从他盔甲里抖出来没一下把他吃掉,可以看出它对人类是比较友善宽容的态度……吧?
“之前你不是听人说‘布巴’吃两个人会消化不良吗,”爱德华合理推测,“先不说之前它有没有吃什么,现在吃了相当三个人体积的怪物,我估计它已经吃撑了。”
麦扎的感性思考跟爱德华的理性判断,双管齐下,总算让阿尔冯斯不再对猫大开吃戒提心吊胆。
“抱歉,”瓦妮莎冷不丁地出声,“你们说的那个消化不良的消息,是从谁那里听来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阿尔冯斯想了想:“是瓦妮莎带乔瑟先生去医务室的时候发生的事,至于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金色的,”阿尔冯斯绞尽虚空脑汁,手舞足蹈回忆道,“是个金发的男人,大家也都见过,一开始自称船长,之后雇佣乔瑟先生成为船长后,变成副船长的那个人……”
是他啊。
阿尔冯斯虽然不知道名字,但他形容得过于形象,其他三人很快领悟到他说的是谁。
麦扎:果然是船上的船猫么……
爱德华:太好了,不是被什么古怪仪式召唤来不受控的假猫!
瓦妮莎:啧,Blonde。
*
“阿嚏!”
亚瑟抱住弱小无助的自己,搓了搓胳膊,纳闷:“奇怪,明明风暴都在减弱了,怎么我现在反而感觉到一股凉意?”
“会不会是死去的大副现在就副船长身边?”克雷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语气幽幽,“因为被副船长叫去找猫,离开了安全的船长室,结果正面撞上风暴,被卷进龙卷风里,大副就是太认真了,对副船长的命令过于忠实,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完成副船长的委托,十有八九死不瞑目。”
“别擅自给塞伦特捏造死亡结局,太不吉利了……说到底,塞伦特有没有死还不确定……”
手掌贴在耳朵边,克雷亚向亚瑟靠近:“啊嘞,副船长你声音变得好小,我快听不清了,是底气不足吗?”
“……”
亚瑟蹲在墙角自闭,阴郁得像是要创造奇迹,在角落繁殖出一片不可适用的蘑菇。
“别这么失落嘛,副船长,”精通人性的克雷亚拍了拍他肩膀,“等外面的暴风雨过去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找大副,这条船上什么都可能发生,那么大副没被风刮走而是躲在哪个地方活蹦乱跳的可能性自然也存在,不是吗?”
亚瑟捂住自己眼睛:“克雷亚,没想到有一天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么像人话的话……”
“……说真的,你这是在夸我吧?”克雷亚觉得自己被副船长diss了,但因为对方太真情实意,反而拿不出什么实际证据。
亚瑟重新站起来:“等雨停了,我们就去找大副,想办法治好他的嗓子,然后送他回老家修养——”
“可以打住了,不要再给你们大副立flag了!”乔瑟听不下去了,“你们是真的希望那位大副活下来吗!”
克雷亚&亚瑟:“诶?”
“黎明前的时候天最黑,越是风暴即将结束越是不能掉以轻心,这种简单的道理你们不知道吗?而且像你们这种半场开香槟的做法,才是最不吉利的!”
亚瑟:“对不起。”
克雷亚:“……对不起。”
“亚瑟,”乔瑟从怀里拿出一沓钱,郑重地交给亚瑟,“请收下吧。”
亚瑟满脸茫然地看着手上有些眼熟的美钞:“这好像是我发给你的工资……但是为什么给我?”
乔瑟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拒绝接受现实的小孩,拿空出来的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沉痛地吐出两个字:“节哀。”
亚瑟:“……”
克雷亚:“噗哈~副船长,看来船长也觉得大副生还几率渺茫啊~”
亚瑟攥皱了手上一沓纸钞,愤怒地团成一团丢开:“不对——塞伦特一定还活着!翻遍这条船每一个角落,我都要找到塞伦特!!!”